唐沐雲和劉副官分別在這兒附近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從他們自身的位置向前望去就是日本軍隊的一處營地,
唐沐雲掏出望遠鏡朝前望去,那麵日本膏藥旗正隨著微風徐徐的飄著,在營地周圍分別有幾組日本步兵正在巡查著。
劉副官暗自嘀咕著:“這小日本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啊,這看了半天根本連個航彈的影子都沒發現。”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能輕舉妄動,但凡有一點兒風吹草動日本步兵手上的步槍子彈可就會毫不吝嗇的招呼過來。
正當劉副官一頭霧水之時不遠處的唐沐雲反倒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按理說小日本兒儲存彈藥的地方都應該放在彈藥庫才對,就算是轟炸機所用到的數百斤的航彈那也應該有專門兒的存放點,如果單憑這河邊兒的一個軍事基地就能判定航彈的位置那未免也太過牽強了。
他此時一手舉著望遠鏡觀察,另一隻手上下動著不知在推算著什麼。劉副官手持望遠鏡把營地周邊的所有可疑目標都掃視了一遍,可是一直也沒發現。
過了一會兒唐沐雲才回過神兒來道:“哼,小鬼子你真以為我們會上當嗎?”他說著就打算起身返回,而劉副官見此情景一時也沒緩過神兒來。
“不是頭兒,咱怎麼剛來就要回去啊?”劉副官低聲地問道。
唐沐雲此時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日軍軍服暗笑道,“哼,看來南京的情況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要凶些很多啊!行了,小鬼子航彈不可能存放在這兒,這隻不過是日本人給咱用的障眼法。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掉進陷阱裏,前麵的日軍基地其實就是他們養的幾條“大狼狗”
聽了他的一番解釋劉副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頭兒,照你這麼說你是懷疑南京站裏邊還有人通敵啊,那問題可就大了。”
“行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管怎麼說咱們目前首要的任務,是鋤奸和摧毀炸彈的真正存放地點,行啦咱們倆馬上去城外的備用發報把這個情況直接向武漢方麵彙報……”兩個人越想越後怕於是也就都不敢再耽誤了,上車之後立刻乘著摩托趕往城外西南方向。
此時,在南京僅有的幾個碼頭上分別都有船隻靠岸,碼頭上也有日本人的巡邏兵在24小時一刻不停的巡邏,那是因為這幾天小日本兒也在策劃一個大的行動。
碼頭上一個日軍基層軍官正在帶著手下查驗碼頭上的貨物,碼頭上一派忙碌的景象所有人都一絲一毫不敢懈怠,誰要是懶了隨時都可能被日本兵拉出去槍斃。
“快點,都麻利點你們這些飯桶,船上的東西必須在日落之前全部裝車!記住要想保住命嘴巴都給我放嚴實點,要不然下個月的工錢就隻能燒給你們了!”碼頭上一個小頭目正在碼頭上督促著苦力們加快速度。
此時那個日本軍官見此情景也朝他走過來了道:“金先生,我們皇軍的這批貨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在天黑前我的人會到倉庫進行查驗的。”日本軍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和深厚的幾個手下分頭上了兩三輛挎鬥摩托駛離了碼頭。
“金爺,弟兄們還等你喝酒呢,我們把酒和菜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沒過多久他的幾個他的幾個爪牙就紛紛圍攏過來了。
“金爺,弟兄們跟著你幹活看來是跟對人了,這咱在碼頭上有了皇軍的照應這鈔票轉起來也更順手了。”身旁的幾個人都一副財迷的麵孔興奮異常。要說這個姓金的小頭目,那也就不得不提在上海幹巡警隊長的大金牙了。他們兩個人還真是有些淵源,現在站在碼頭上的就是大金牙的一個堂弟。
從這一點上看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句老話說的是真沒錯。不過他們兄弟二人相比較起來大金牙在一些事上還是有些有些良心的。他雖然現在是漢奸,可是他對自己的爹娘還算是孝順,也就在這一點上他做的那些事兒還勉強算個人。
但是他這個堂弟那現在可真是吃喝嫖賭樣樣都占,他靠著在場子迎來的一些錢冒著巨大的風險找人多方打點疏通關係,才在南京城外的這座碼頭上找了一份兒碼頭監工的差事,在日本人不在的時候他和手底下這些手下就可以獨霸一切了。他們在日本人麵前通常也耍耍小聰明,比如夾帶一些目前市場價值高的一些管製藥品和紡紗製品半路上走私賣掉,從這裏邊兒他還能撈點兒油水,這一來二去的他也在日本人那裏贏得了一點兒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