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怎麼樣?你們兩個中隊在半個小時之後能不能拿下對麵的陣地?”兩個中隊長此時都自信滿滿的答道:“一定可以把帝國的軍旗插在敵人的陣地上!”
“長官,現在我們已經勝券在握了!但是我實在搞不懂這些中國軍人到底還在死扛什麼,這樣的犧牲難道有意義嗎。”在指揮部觀戰的幾個日軍參謀都對黃營長他們的拚死抵抗都有些不解。
而佐佐木冷然道:“戰爭本來就是要服從於政治,所以說,中國軍隊為什麼要拚死守住這一個淮臨關肯定也是有他的政治目的。當然了這場戰鬥在我們看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些人肯定都會變成一具具死屍罷了!”
此時早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埋伏起來的炮兵排待會兒恐怕真的要出手了。此時三門迫擊炮已經被分頭布置在了三個不同的位置,隻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接到任何指令。
“排長,那幾個帳篷應該是小鬼子的指揮部吧?”旁邊的年輕士兵有些興奮的指著遠處的那幾頂軍用帳篷。
炮兵排排長身穿一件沾滿油漬的國軍軍裝,嘴邊還留著一撮八字胡兒顯得有些邋裏邋遢的。不過到目前為止全營還沒有人敢說他。
“傻小子學著點兒!這小日本也精著呢,這周圍無遮無攔的咱們要是貿然動手那咱不能活靶子了?咱**兵的就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營長那邊兒壓力肯定很大呀,十分鍾後咱們趁著小鬼子的炮聲轉移到北邊兒那個小山包上去,到時候小鬼子肯定讓咱打個措手不及。”
黃天寶和梁峰兩個人也都不同程度受傷,現在整個補充營五六百號人現在所有的兵力加在一塊兒勉勉強強才夠兩個連的編製。
現在就連輕傷員也不得不繼續戰鬥:“連長,一排三排打沒了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陣地上幸存的幾個幾個班長都在和連長哭訴著。
“娘的,看來咱們是沒後路了!各排收攏兵力準備跟鬼子打最後一仗,我去報告營長你們趕緊去搜集彈藥。”一連長現在正在代理副營長的位置,二連和三連的連長一個被炸斷了腿,當場被流彈擊中身亡。
“梁處長,看來我得讓弟兄們做最後的準備了!仗打到這個份兒上咱們也算盡力了。”正在這時一連長也過來了。
“營長,梁長官咱們真的頂不住了,現在全營算上輕傷員還有一百八十多人,剩下的老兵也沒幾個了。”
梁峰此時苦笑著:“哈,看來仗打完之後咱們幾個都得被弟兄們抬下去了。今天,讓我趕上了我也好久沒真刀真槍的跟小鬼子幹一場,就算是死了那也值。照目前的情況看,咱們突圍幾乎是不可能了,命令所有兄弟上刺刀跟他們拚了!”兩個人最終還是決定用白潤站的方式結束這場戰鬥。
“老黃咱倆也算是共事一場,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梁峰此時艱難的站起來說。
“啥事兒?”
“臨走前再給弟兄們唱一小段兒咋樣?”黃天寶嘴角一臉輕笑道,“請我唱二人轉那不能白唱吧。這樣,算你一斤二鍋頭咋樣?你也知道俺們東北爺們兒就隻認酒。”
梁峰搖了搖頭道:“欠著,等到了地府裏我去閻王爺那兒給你偷去。”說著,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都抄起地上的一把刺刀準備跟鬼子一絕高下了。
“三國戰將勇……當屬趙子龍……長板坡前逞英雄……”這首曲子在當時的軍中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你這唱的叫個啥呀,這歌誰不會啊?就算是唱個《鬆花江上》都比這玩意兒好聽。你一斤酒我看就算了唱的啥破玩意兒。“
“一連長通知陣地上的所有活人,有一個算一個上刺刀跟小鬼子拚了。就您這嗓子可別再唱了,我終於明白兄弟們為啥讓你唱了,這真是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殺痛快了,下輩子在一起共事兒吧,機槍手在前麵掩護,所有的弟兄上刺刀跟我衝啊!”說著,黃營長和梁峰各自帶傷上陣,陣地上的所有活人隨著他們倆的一聲令下從工事裏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