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七年之後在關外的東北軍各部隊都在打小鬼子,這期間最著名的就包括原屬東北軍的國民革命軍第29軍。
“梁長官,我看援軍是來不了啦。咱們馬上就要被小鬼子包圍了,就算有多少兄弟不對想增援咱們估計也都是打不進來的。”陣地上一個國軍排長望著幾百米外那些敵我雙方陣亡士兵的屍體有些悲觀的說。
梁峰此時身上的那件白襯衫也都被沾染了血漬,而且臉上身上有好幾處和日本人拚刺刀時留下的傷口。
梁峰此時倚著身後的一塊兒青石輕聲一笑,“哈,怎麼你怕了?”
現在日軍的進攻部隊已經暫時撤退了,這一場白刃戰他們拚掉了鬼子將近兩個步兵小隊的兵力,而這支隊伍也因為大部分是新兵所以也遭受了巨大的傷亡。
原本駐守在左側陣地的黃天寶營長也因為損失過大不得不放棄左翼陣地一同和梁峰他們鞏固右側的陣地和掩體。
此時黃天寶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話道:“弟兄們,咱們這支部隊大部分都是東北爺們兒,今天應該就是咱打的最後一仗了,把火車上的東西都給弟兄們分一下,等咱吃飽了喝足了就拚了。”他說話間點燃了一根兒三炮台香煙,或許軍人在戰場上真到了能夠坦然麵對死亡時都會像他這樣沉默無言吧。
“哎,黃長官,你不是東北人嗎給兄弟們唱段二人轉聽聽啊。”黃天寶冷笑一聲實習了一塊兒土疙瘩丟過去作為回應。
“滾犢子,老子這兒正心煩呢沒工夫搭理你們這幾塊料。”他麵色一沉在一處製高點上的機槍掩體旁正要閉目養神。
“哎,廣山你不是東北的嗎,給咱來一個也算是給弟兄們助助興吧。”在陣地上在一群沒有正形的新兵蛋子一頓起哄之下,臉皮薄的徐廣山隻好答應他們這個請求了。
“好,既然老少爺們兒怎麼看得起我我高低給你們整一段,還不行啊缺兩塊手絹要不然他不好看啊。”
幾個老兵油子看到不遠處有兩麵日本步兵丟下的膏藥旗,頓時心生一計幹脆拿這玩意兒臨時充當個手絹。
“哎這個咋樣?”幾個老兵油子還特地用手試了試,這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劍拔弩張的戰場成了一片歡騰的舞台了。
“開整,正月裏來是新年兒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兒啊……”徐廣山站在一塊兒大石頭上唱的正起勁兒兩麵日本膏藥旗被他拋到空中然後完美接住。
梁峰聽到這令他熟悉的旋律時也不禁會心一笑!
“哎,這老骨頭還真行啊,跟他在一塊兒共事兩三年了從不知道他還有這一手,好,再來一個!”陣地上這會兒正熱鬧。
而此時在前線指揮部裏的佐佐木卻恨的牙根兒癢癢,“八嘎,帝國神聖的旗幟就被這些支那軍人丟來丟去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佐山,馬上命令炮兵五分鍾之後開炮,集中火力給我把那片高地上的中國軍人全都炸成灰。”
此時的佐佐木氣的青筋暴起,在指揮部裏也不禁暴跳如雷。他現在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一隻被激怒發瘋的公牛。
這隻公牛一旦發起瘋來肯定是會不顧一切瘋狂報複的!再加上剛剛第一輪進攻不利的結果肯定會使他更加不顧一切。
脫軌的火車依舊橫在蜿蜒的鐵路線上,日軍現在正如一群在叢林裏橫衝直撞的野豬一樣近乎瘋狂的向陣地發起進攻。
“弟兄們,丟手榴彈!然後打光剩下所有的子彈衝上去跟他們拚了!”整個環形工事隨時都有被攻破的危險,負責保護盤尼西林的七排所有兄弟打算拚死一搏。雖然他們死了,但是這一批來之不易的盤尼西林真正到了前線就可以救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