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姐弟倆現在又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們姐弟倆曆經戰亂和磨難終於又一次團圓了,隻是剛剛的那段插曲讓人覺得有點不愉快。
“少爺,今天可真是太險了,要不是夏安丁探長及時出現今天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啊,啊當然了今天這事兒也得給朱濤記上一功。”老四現在回憶起來剛剛的事情還是覺得有點後脖子發涼,不過這件事也算是暫時的平息了,崔耀祖打的那一槍就是為了給小日本兒看,說實話。他崔大少爺幾年前在大上海灘風流的時候還真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幸虧他報考了軍校從了軍,要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會在以後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這戰爭從來都是殘酷,血腥,無情的!但是從另一麵的這場戰爭也算是挽救了一個浪蕩公子哥後半生的命運,同時這一段軍旅生涯注定會讓他此後的人生不平凡。
“哎,要我說呀這當初女媧娘娘造人的時候,已經把每個人的好與壞都規定好了,就拿今天這賴麻子那個王八蛋來說吧,沒打仗之前他就是個小混混兒,結果日本人進了上海他立刻又給日本人捧臭腳了。”
老五把身上的那件黑西裝脫了去,和崔耀祖一樣都上身穿著一件襯衫。在幾個人麵前的桌子上正用一塊藍色的絲綢麵餐布覆蓋著。
在餐布上七八榮美味佳肴依次擺在桌子上,為了追求儀式感桌子上還被放了一個燭台,幾個人就這麼圍坐在一起享受著自己盤子裏的西式大餐。
所有人都在各自吃著幾個人都一臉納悶兒的看著這姐弟倆,“哎,少爺,大小姐你們怎麼了是我的手藝不行還是……”坐在桌子側麵的是身著一件綠色印花棉旗袍的方姨,她也是崔振寶一同指派到上海來照顧這姐弟倆生活的。
崔耀祖一愣道:“啊,不是方姨您誤會了,您的手藝我們姐倆都清楚,隻是這幾個月在外邊兒帶兵打仗風餐露宿的根本顧不上吃的這麼講究,這乍一看一上去我跟大姐都不太適應……”
崔婉君也是低聲解釋著:“是啊,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一打起來根本就夠不上這些了,不過,小弟我們多少也要吃一些,免得辜負了方姨的一番心意啊。”姐弟倆怕坐在一旁的方姨多想於是也都各自動起刀叉吃著,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吃飯時,姐弟倆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的,想必他們肯定是回憶起傷心的事兒了。
方姨站起身來有些慚愧的說:“少爺,大小姐這也都怪我考慮不周,你們姐兒倆從小兒的飯食都是我一手負責的,下次你們想吃什麼告訴我。”
“哎呀,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跟大姐是真想回到小時候啊,小時候除了我爺爺和爹娘就數您最疼我了,我跟大姐以後就留在上海不走了,您日後少不了為我們姐倆操心,我剛才說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我這在戰場上學了一身壞毛病。”他們姐倆紛紛起身解釋著。
到最後還是朱濤給解的圍:“哎呀,這那還是吃飯啊,這都趕上批鬥會了。”朱濤的一番話到讓在坐的每個人都一陣輕笑,尷尬的局麵也隨之被他破解了。
剛剛日本兵擅闖租界區的事已經鬧到了憲兵司令部,現在日軍在上海駐軍的領導高層鄭為此事感到惱火。
憲兵司令部特殊調查課的吉田此時整的自己的辦公室裏悠閑的待著。針對上海隱秘戰線的這一場大搜捕已經接近了尾聲,現在特別調查課的任務重心已經又回歸到了,針對軍統以及上海地下黨組織發出的情報的破譯工作。
“吉田先生,這幾天我們的行動還是收效甚微啊,看來上海的軍統方麵已經有了準備,不光是他們,就連中共的電台也連續靜默了好幾天了。”
吉田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是讓人去調查了嗎,怎麼樣,你們這幾天的調查發現了些什麼嗎?”吉田臉色很難看,因為自從那批盤尼西林丟失以後憲兵司令部上層一直在給他施加壓力,這也讓他感到很難辦,因為那批盤尼西林從被截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這無疑與屎又給他出了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