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著車夫裝束的年輕人眼神兒一閃,飛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在那個男人回頭的瞬間他的刀尖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你到底是誰?”他質問著麵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那個男人撇了他一眼低聲道,“反應還是太慢了,行了把刀放下吧咱們是自己人!”他轉身找了旁邊兒的一個台階坐著。
“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個男人輕聲道:“我要想殺你有一百個方法,但是上海區把我派過來是要讓我帶著你們行動。哼,我真不知道你們這個行動組,到底還有多少“奇葩”。讓我帶著一幫雛兒跟這滿城的鬼子打這怎麼可能呢?”
他坐在那兒有些埋怨上級為什麼要把他這張王牌調到南京來,現在整個南京局勢不定,滿街都是日本人的巡邏兵,這行動的時候動靜稍微大點兒,那他們所有人的項尚人頭可就不保了。
“別動,把你身子轉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來頭!”正當此時他掏出來藏的水缸後邊的一支駁殼槍頂在他的腦門上。
“別動,站起來!”他的手指抵在扳機上,隻要他輕輕的一扣扳機麵前坐在這兒的所謂“特工王牌”那可就真要折戟在南京了。
他麵前坐著的那個男人此時,不但沒有一絲慌亂他竟然坐在那兒傳出一陣輕笑,“給你看看這個你再殺我也不遲嘛,行了你們屋裏的也沒必要藏了都出來吧。”
隨著他朝屋裏喊此時從屋裏又出來五六個和他一樣精幹的年輕人。
“大膽,這可是上海區鄭先生的得意門生,你一個小小的行動組員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趕緊把槍放下!”那幾個人厲聲警告著。
那個年輕男人立刻放下了槍,因為他清楚他手裏的這塊兒吊墜的含義,看來做在他麵前的果真是上海區派來的頂頭上司。
這個吊墜隻有軍統局行動最出色的幾個特工小組才有資格佩戴。所以這個小組代表的不僅僅是在同行眼中的榮譽,更是實力的象征。
“長官,卑職張和向您報道,當時特殊時期望您恕罪!”張和趕忙希望他麵前之人稟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職務,站在那兒搭了個腦袋一副認錯的樣子。
“行啦,不知者不罪嘛!這特殊的時候我也能理解,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唐沐雲,代號:“青蟒”剛才多有得罪。”
張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在抗戰初期在廣州成功刺殺投日的景泰銀行行長的黨國王牌特工竟然就站在自己麵前。
“長官,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諸位弟兄跟我進屋去,我把我們行動組的具體情況向各位介紹一下。”
在他的指引之下,張和要帶唐沐雲他們去一個深藏於地下的隱秘之所。
“這不就是一間屋子嗎,看上去也不是很特別呢?”幾個隊員看了看他的居住環境和屋裏邊的陳設,言外之意就是覺得有點太寒酸了。
“別廢話,跟上他就是!”唐沐雲一發話那真是一言九鼎,所有人都自覺的把嘴閉上了。
“長官,跟我來馬上就到了!”張和走在前麵手裏拿著一根竹棍兒,走到正屋的一張略顯陳舊的字畫前挑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嵌入牆體的暗格,暗格裏又是一個可以轉動的按鈕。
“哢嚓!”一聲他麵前的那麵牆轟然打開了,在牆體的下麵露出了可以通往地下的一把竹梯。
唐沐雲輕聲道:“看不出來嘛你小子還挺聰明,隻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是怎麼完成這個密室的?”
張和低聲在他耳畔道:“幹咱們這行兒的,如果沒一個備用安全點那還不得死八百回。”
“這話說的沒錯,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
不過這個密室不是現在完成的,它是我前任組長修的,他現在已經殉國一年多了,在一年多裏,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指令,現在我們終於不是群龍無首了。卑職話多了,長官請!”他走在前麵率先進入裏邊兒的那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