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耀祖帶著僅存的幾名戰士在青浦外圍配合軍統別動隊和一支民眾武裝跟小鬼子打了一仗之後也是元氣大傷,為此他們不得不暫時和軍統別動隊的隊員到臨時營地暫且住一段時間。
他們的臨時營地坐落於青浦以東15裏地的一個廢棄的小村莊裏,這裏雖然已經廢棄了很久但是經過他們的一番布置總算有點煙火氣兒了。
崔耀祖他們幾個一轉眼已經在這兒住了四五天了,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人跡罕至沒有被敵人的搜山隊伍發現,但是根據崔耀祖的經驗之談這個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了。
此時崔耀祖正在軍統別動隊的駐地作戰室研究著麵前桌子上這張上海全城的平麵圖,看得出來他肯定又在心裏暗自琢磨著什麼計劃呢。
正在這時作戰室的門外劉仲明氣鼓鼓的進來了,看他的臉色崔耀祖也不敢貿然的搭茬兒,隻得先讓他坐在那兒冷靜一會兒再問他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媽的這仗沒法打了,我原本以為這重慶方麵能給我個正式編製呢,結果給我一頓搪塞你說我們不明顯就是後娘養的嗎?”劉仲明忍不住發著牢騷。
崔耀祖眼睛瞥著桌麵上那張電報稿紙上的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滬地已然陷入日寇之重重圍困,然各部行動經費捉襟見肘,實在沒有多餘之一槍一彈可供調配使用,武器情況還望自行解決”
崔耀祖輕笑著安慰道:“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的做事風格,你除非有背景直接拍封電報給戴老板,要不然這個問題再拖大幾個月都解決不了你信不信?”崔耀祖坐在那兒打趣著。
劉仲明滿麵愁苦說:“我說長官這些天我是什麼為人你也應該有所了解了,我隻是想讓弟兄們手裏都拿上趁手的家夥好好跟鬼子打個痛快!這就算我劉仲明將來為黨國捐軀了我也能閉上眼睛。再有關於正式番號這個事兒我已經跟上海區打過好幾次報告了,可是人家每次都是愛答不理的,有時候幹脆電報發過去之後三個多月才能夠回信。長官這仗打的真憋屈,要早知道我他娘的就不上這個賊船了。”劉仲明拍案而起可見他的憤怒是由來已久了。
崔耀祖抬頭看著的說:“哎,這句話有點兒重了,小心隔牆有耳要是被哪個多事兒的給聽到了我都得跟著你們倒黴!”
劉仲明冷靜道:“長官,就算我們這幫人都出事兒你也不會出事兒的,您可別忘了您可是黃埔畢業的,雖說上的是預備班但是你有本事啊,無論到了那您跟您這幫弟兄肯定都差不了,哎,想想我們這些雜牌部隊也就隻能在旁邊幹看著別人吃肉了。”劉仲明歎著氣,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無奈了。
崔耀祖拍拍他的肩說:“行了武器的事兒你和弟兄們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等我這幾天帶弟兄們回上海先摸摸情況,武器的事兒稍有消息我就派人先給弟兄們送來。”崔耀祖把武器的事兒答應下來了。
劉仲明以為他在說笑於是也就當個玩笑聽了,但是他殊不知崔耀祖此時雖然人還沒到上海但是心已經提前飛到了上海了。
“對了,電台修的怎麼樣?”崔耀祖問著電台的事兒,他深知一支活躍在敵後的抵抗力量如果沒有攜帶電台,或者電台損壞失去作用將會發生多麼嚴重的後果。
劉仲明指了指外邊說:“幾個懂機械的兄弟正修著呢,可是這一來二去骨的好幾天到現在還沒琢磨出來門道。”
崔耀祖把地圖折起來放下手中的紅藍標記筆說,“電台絕對不能出問題,你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看似足夠隱蔽,但是一旦日本人要想動你們,隻要派一架小型的偵察機在咱這兒飛一圈你的外圍火力布置可就全暴露了。”崔耀祖畢竟是帶過兵的人,她生枝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長官您說該怎麼辦?”劉仲明轉頭問著。
“轉移,隻有轉移才是最穩妥的辦法,毫不誇張的講你們這臨時營地要是被小鬼子發現連一天都守不住,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部隊帶到這兒暫時避避風頭。”他隨即在另一份上海郊外地形圖上標出了位置。
劉仲明思量了一會兒說:“這地形和位置到還湊合,可是那就這麼一小片林子一小塊兒窪地在那兒恐怕也不能長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