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江的兩隻手都被繩子給縛住了,他此時被那兩個日本兵死死的盯著。經驗告訴他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到這兒來也隻能等死。此時看上去趙玉江已經到了萬分被動的境地了,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可是分區獨立團下派的幾個敵後作戰的精英之一。在那個時候的八路軍武工隊就像是現在的特戰小組,那成員必須都得是個頂個的精英骨幹才能入選的。當然,作為武工隊的隊長他肯定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本事,要不然在魚龍混雜的核心敵戰區裏他們壓根兒就沒法鬥爭。
趙玉江被龜井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兩個人的眼神裏仿佛都可以射出子彈似的將對方殺死。
徐六指此時身上除了穿上了呢子大衣之外,今天他身上最顯眼的莫過於是他衣服肩膀位置嵌上的肩章標誌了。
他的腦袋上頂著加絨的一頂印有“五色旗”的狗皮帽子有了這副行頭他這鐵杆漢奸的名頭恐怕要跟他一輩子了。
他把手伸進袖子裏打了個寒噤問:“我說幾位皇軍咱這也不能幹看著吧,既然這小子不開口那咱就得給他來點兒硬的您說是吧?”他在龜井的耳邊暗自叨咕了兩句,不過可以斷定的是在他嘴裏肯定全都是餿主意。
“好,徐隊長就按你說的做吧!”徐六指得到了龜井的批準,他二話沒說立刻讓廣場邊兒上的親日派分子在廣場上讓出了一小塊地方。看他的架勢他非要借今天這個事兒大做一分文章。
“哈依!”他低頭朝著站在那兒的龜井鞠了個躬,隨後他又轉身登上了演講台。他站在那兒故意裝出一副此前縣衙裏的縣長和保安團團長說話才有的派頭。
“咳……咳!”他站在那兒清了清嗓子朝著廣場下的人群中喊著,“這自從大日本皇軍趕走了國軍以後原本以為在皇軍轄區裏的平民百姓可以休養生息,安居樂業共修兩國之好。可是萬萬沒想到啊在國軍丟盔棄甲敗退之時,在皇軍的轄區之內竟然又出現了共黨領導下的抵抗分子,這其中當以八路軍各部抽調組成的小分隊活動最為猖獗。他們不但頻頻襲擊皇軍之運輸線,而且還在各處險要地帶頻頻襲擊皇軍。沒想到在今天這麼大的場合上,還有抵抗分子打算混入人群中企圖對皇軍不利。共黨遊擊隊如果不徹底產出日後必將成為皇軍的巨大麻煩。所以既然八路自己撞到槍口上了,本大隊長就為民除害!”看著徐六指在眼影台上那一副跳梁小醜似的表演趙玉江在底下也無奈的搖頭咧嘴笑了。
徐六指見此情景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瞪著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朝趙玉江質問道:“底下的共黨抵抗分子你知罪嗎?”
趙玉江十分平靜的應道:“上邊兒站著的那位長官是何許人也?恕我眼拙,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慶陽縣城警備大隊徐大隊長吧?哎,在下今天算是見著了,嘖,嘖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啊,原來徐大隊長就是一條汪汪叫的狗啊!”說實話趙玉江實在是沒法這號人物放在眼裏,他被清算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少他娘的在上邊兒裝腔作勢的,要跟我說話那也得是你們主子來啊!哎,我說你咋上去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八路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沒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一旁的幕布前麵站著的李鐵鷹不由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趙隊長這又是玩兒的什麼計策,遇到這種情況別人躲還躲不及呢他咋承認了?”李鐵鷹越聽越糊塗了,但是隻要鑼鼓點兒沒停他手裏的本事就得一直耍下去。
“太君,他承認了他就是混進城來的抵抗分子,我建議你們把人交給我,我在天黑前一定替您把共黨遊擊隊藏匿的地點兒給審問出來。”徐六指這個人其實也算不上精明,但是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善於察言觀色。
他恰好可以把審訊的任務要過來,一旦趙玉江要是真能說出點兒重要情報,那徐六子可就翻身了。但是他忘了小鬼子此時早就想把他架空了,現在城裏偽軍的實際控製權已經烙在了新上任的守備隊直屬偵緝處汪處長的肩上,但徐六指依然還沒意識到他時咋能控製的的人手隻是一副空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