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王天肯定是不好受的,外勤和內勤之間有著天差地別。內勤的行動組往往是被上峰最看重的,而且升遷的時間也比別的部門要短的多。
“其實我做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這件事兒既然已經驚動了南京方麵這個時候我要再不狠點兒恐怕誰都過不去。你放心,你的能力和辦事效率我是看在眼裏的。先出去避避風頭,大丈夫一定要能屈能伸的。”
“是,不過我也不能整天什麼事兒也不幹,就領著一幫人在外邊兒跑東跑西吧。”
聽到這個錢嘉興不禁樂了:“哼,要不說你就是個榆木腦袋呢,你先看看這個就全明白了。”隨後錢嘉興遞給了他一張寫滿字的小紙條。
“您的意思是,讓我調我去河北抓凶手。卑職一定不辱使命!”看到這一紙命令,王天的心算是落了地。
“你小子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樣不是你那個同班同學替你求情恐怕你現在早就一路到底了。你這次去雲山一定要和雲飛互相配合。如果我知道誰在給我捅婁子我斃了他他不可!哦,還有上峰隻給我們一個月的破案期限,如果完不成任務你知道規矩。”
“是!”王天出去了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今天自己會被一擼到底。甚至還會有掉腦袋的風險,可是沒想到自己有貴人相助。他雖然此時很得意,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很好的完成這次任務。到時候恐怕是誰也都幫不了他!
門口,行動組的幾個心腹已經在等著了。王天出了大門之後幾個人就圍攏了過來。
“組長,處長怎麼說,?”
李小山示意大家夥兒都別說話,王天一個人走在城裏的街道上。望著眼前走過的人群他輕笑一聲,仿佛又回了北平自己的家鄉,說著那一口帶有一番韻味兒的京腔京調。組員們在後邊跟著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幾裏地之後。王天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山子,你叫外勤組的兄弟們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河北。處長就給了這一次機會,咱們這次可不能在失手了!”
幾個人雖然有些不解,但是畢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也就隻好按他的意思去辦了。一轉眼天色又暗了下來,淩雲飛這幾天的行動倒是順利了些。現在他粗略的算了算了,可以被自己完全控製的兵力占了全營的2/3。雖然說現在他已經有把握實施這個計劃,但是他實在還是不想讓這麼多無辜的士兵為他而承受風險。
他現在正在製定一整套的暗殺計劃,有了這一整套的計劃,他自己心裏也會踏實許多。但混蛋營長既然能夠傭兵割據,那他就注定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沒準兒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會被他盡收眼底。不過淩雲飛從加入複興社的那天起,就已經把所有的後路都已經斷了。不光是他,那個時期幾乎所有的特工都被譽為是刀尖上的舞者。他們與寂寞為伴,身處險地更是家常便飯一樣。
隻不過他打算明天去拜訪一個人,這個人能否見到就關乎著整個行動能不能成功的關鍵一步。他伴著微弱的燭光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雲山城裏則是一片寂靜,一輪彎月高懸在蒼穹之上。夜晚的空氣依舊是那麼清新,偶爾在寬闊的街道上會有幾輛孤獨行駛的黃包車穿過。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此時中有一個頭戴黑色禮帽。身穿綠色長袍,戴黑色圍巾的中年男士拎著一個皮箱獨自一人走著。
他來到了街邊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餛飩攤,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老板來碗餛飩!”中年人朝著身後正在煮餛飩的攤主說了一聲。他在等著吃餛飩的這個空隙之間,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塊懷表,這也是一款1915年的法國紀念款,就現在而言已經是一塊兒古董的表了。他看了眼時間,隨後又瞬間合上。這時攤主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豬肉餛飩走過來將碗輕輕的放在他的桌子上。
“客官,您的餛飩慢用!”
放在桌子上的餛飩還在冒著熱氣,餛飩也不算太多隻有七八個。湯裏邊兒還漂浮著些許切碎了的香菜段。
中年人有些哆嗦,他現在恨不得躺在火爐邊兒好好的睡一覺。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要到街邊兒吃碗餛飩。這樣也能讓她稍微暖和點兒,他一邊吃一邊說:“這天可真他娘的奇怪,這還沒到秋天呢有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