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祠堂為李師師守靈的師兄弟三人也聽到了響聲。祠堂裏的香碗中,幾支高香還在燃燒著。在往上看就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了,聽到響聲的他們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你們倆在這兒別動,把家夥事兒都藏好了。”武誌謙卷了卷袖子,走到窗戶前側著耳朵聽著正堂傳來的響聲。在這個時候到訪的無非就是兩種人,小偷和乞丐。
正廳隔壁的東廂房的木門咯吱一聲打開了李鐵鷹同樣也聽到了響聲。兩撥人同時都警覺了起來。
李鐵鷹沒有慌亂,畢竟這還是在自己的家裏。相反他有一絲疑惑,現在的李家可以說已經是家破人亡了。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造訪。想到這兒他把後背上的老人家慢慢的放到炕上。隻是西廂房已經許多年沒人住了,火炕早已經變得冰冷無比。但是現在兩人已經沒有時間在意這些東西了。
“老人家現在這裏委屈一下,我出去看看!”老人虛弱的點了點頭。李鐵鷹貓著腰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畢竟東廂房和西廂房是連著的,稍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驚動別人。武誌謙抄起了一根木棍,向屋外緩緩地走來。
寂靜的夜,鎮子上的人現在都已經入睡了。夜裏的風呼呼地刮著,頓時讓人泛起了陣陣涼意。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蛙鳴,大概這是因為昨天那場雨吧。
突然,武誌謙隻覺得在自己眼前閃過的一個黑影。看來這兩個人是必須要來一場較量了。李鐵鷹你也手躡腳的走出西廂房現在在走廊上踱步。
突然有人在背後叫住了他:“什麼人?”李鐵鷹恰好穿著一身黑衣也難免不被人誤會。他今天回鎮子原因就是要殺掉那個混蛋營長。但是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這檔子事。李鐵鷹剛要轉頭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時,隻覺得背後一陣涼風刮過。在他猛然回頭間,一根細而長的木棍朝他腦袋上襲來,屬於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李鐵鷹伸出兩隻手啪的擋住了,可能是由於他的胳膊骨骼泰國堅硬,那根木棍兒打在他的胳膊上竟斷成兩節。這也是讓武誌謙始料未及的。
兩人都向後退了幾步,李鐵鷹也捂著胳膊呻吟了一聲。畢竟親傳大弟子的力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住的。武誌謙剛想一個飛踹把他踹倒時,李鐵鷹摘下了裹在臉上的那塊黑布。隨後連忙驚叫一聲:“師伯是我!”吳誌謙抬起腿後瞬間愣在那兒了。過了好半天他才逐漸回過神兒來。
“你小子怎麼回來了,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你再出點兒什麼事我怎麼跟師父交代。”說完他看見正廳的木桌子上擺著的兩張遺照眼神一陣惆悵。
李鐵鷹跪在爹娘麵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給他們上了三柱高香。相信二老在九泉下也能含笑了。
其他師兄弟們也都詫異的看著李鐵鷹,都在納悶兒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怎麼混過戒備森嚴的守備部隊的。
但是現在李鐵鷹像換了個人似的,他沉默著隻是一句話也不說。另一隻胳膊拉著武誌謙的衣服。他知道大師伯學的就是醫術,早年間他聽父親說過武誌謙的夢想就是要強身健體。或許他現在學醫也是為了當初那個初衷吧。
其他幾個人一同跟到了西廂房,武誌謙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人是?”武誌謙的目光聚焦在那個躺在土炕上的老人家的臉上。老人家現在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如果再不加以救治恐怕就會丟了性命。
“大師兄,這我們怎麼辦?”二師弟費大鵬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沒有見過這老人家。萬一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大家可都負不了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