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提醒,小狸貓恍然,隨即對莫少芝略帶嫌棄的語氣道:“奧,對對對,當時你們莫家莊不讓我們進去,而那王萍月倒是十分受歡迎啊。”
想起那次,莫少芝萬般自責的朝她賠罪拱拱手。
衣美揣測:“所以,定然是那王萍月發現了大姐的簪子,因為她知道那簪子的意義,所以是她給搶了過去?”
小狸貓聽聞卻有些狐疑:“可是,以高藍的脾氣和對那簪子的珍視程度,再加上她的本事,怎麼可能不管那簪子,眼睜睜看它落入他人之手,就離開了呢?”
她的話讓大家頓時陷入了不解中。
旁邊的局外人鍾伶倒是十分清醒,他不鹹不淡道:“或許,高藍是無意間知道了這簪子的意義,她在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擁有那簪子。加上王萍月仗著與莫少芝,青梅竹馬?額……的關係!”
莫少芝倏地看著他,一道目光十分銳利,鍾伶以為莫少芝是在生氣自己的置喙。
半晌莫少芝才說話:“鍾伶啊,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通透的很!或許正是因為你置身事外,什麼事都不摻雜情緒,所以你才特別的理智。你說對了,夜陽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夜陽還告訴我,那簪子的主人才知道它應該歸於誰!”
白輕盈聽聞,一甩手招呼大家:
“那還等什麼,上車!莫少芝去要回你的東西!”白輕盈坐在駕馬的位置,神情肅穆,利索道。
莫少芝微微一笑,重重“嗯!”了一聲。
幾人也都快速上了馬車,鍾伶照理粘著哥哥坐在了白輕盈旁邊,兩人一起並肩駕馬。
車廂裏,小狸貓看了看另外倆人道:“你們倆躺一會吧,都在外麵坐了那麼久了。”
衣美臉上已經溢出了深深的倦容,於是靠在榻上,軟糯道:“嗯,我眯一會。”
莫少芝隨即幫她扯了一條毯子蓋上。
衣美道:“莫哥哥,你也歇一會吧。”
莫少芝溫和道:“我沒事,你管你睡。”
“哦,”衣美淡淡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小狸貓殷勤幫莫少芝倒了一杯水:“莫哥哥,現在沒有熱水,泡不了茶,隻能喝杯白水咯。”
莫少芝接過,輕聲細語:“白水就行。”
小狸貓隨著他也壓低了聲音:“莫哥哥,這次若是順利將簪子要了回來,你可一定要親自給高藍插在頭上啊。”
莫少芝聽聞,不由自主攥緊了手裏的水杯,片刻,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嗯!我一定會。”
小狸貓隨即往後一仰,舒了口氣:“想想,你同高藍,還真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呢,總是在錯過。但再想想,好像你們都是一前一後,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走了同樣的路,這是不是又不算是錯過呢……”小狸貓仿佛自言自語的話,卻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莫少芝心上。
莫少芝端起手裏的白水,小酌入喉,明明平淡無味的白水,卻讓他喝出了烈酒的沸騰感。感覺像是渾身冒著火氣,熱氣騰騰。
外麵的鍾伶不時偷偷覷著白輕盈的表情。
直到最後一次,被正巧轉過臉的白輕盈一雙銳目抓了個正著:“你幹嘛?老偷偷窺我幹嘛?”
鍾伶連連搖頭,生生擠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沒,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