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盈雙目炯炯:“一朵花?”
“額!神奇吧!”小狸貓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架勢:“嗯,聽我慢慢給你講……”
紀楹也不動聲色豎起耳朵傾聽那過程。
過了一會,莫少芝問:“那柳家牆上的洞……”
紀楹忙否認:“不是我挖的!”說完,紀楹垂下頭,“是我無意間發現的……”
莫少芝接著問:“那你與柳家小姐如何認識的?”
紀楹聲音溫潤:“我在河麵上打魚的時候,喜歡唱漁歌,歌聲嘹亮,就飄去了柳家大院裏。濃兒蕩秋千的時候越蕩越高,高處的時候,我們倆能看到,就在那一麵麵相見中,我們便認識了……”
莫少芝會心一笑:“嗯,青澀又浪漫的故事。”
白輕盈歎說:“高牆都隔不斷那份愛慕。莫少芝,你們做了一件好事啊。”
隻見莫少芝麵色凝重:“柳小姐為了追尋自己的愛情,小小年紀勇敢而又有謀略,還真是讓人欽佩。”
紀楹垂下頭,聲音低沉而慚愧道:“我沒有想到濃兒會做到這個份上,本來我想或許她嫁給宋家少爺,總比我這一身腥臭一窮二白的漁民好吧,起碼不會跟著我吃苦受累的。”
莫少芝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好不好,不如讓她親口對你說吧。”
前麵就到了客棧。
白輕盈連忙帶上那別在腰間的兔子麵具。
來到了二樓,推門進入,此時的柳小姐已經醒來。
衣美正陪她說著話。
但見走進來的幾人後麵的身影,柳小姐目光一閃,眼窩中頓時湧上一片晶瑩:“紀楹!”
“濃兒!”紀楹撲了過去,淚流滿麵,“你怎麼幹這麼傻的事,怎麼能?你若出事了,還要不要我活!”
“我這不沒事嘛!”柳花濃抿著嘴一臉倔強道。
紀楹哽咽著:“那還是多虧了這些好心人!”
柳花濃這才看著周圍的人,紀楹扶著她下床,柳花濃欠身道:“一開始我誤會你們了,對不起,謝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隨即與紀楹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跪在了他們麵前。
齊聲道:“幾位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快起來!這是幹嘛!”眾人連忙將他們拉起來。
莫少芝溫和的笑著:“也不怪你們懷疑,著實是這件事,太過……巧合吧。”
衣美看著柳小姐,道:“你這小丫頭,膽子大的很,就敢假死!”
隻見柳花濃麵露陰沉:“在柳家我表麵看是柳家的小姐,衣食無憂,其實,我娘去世後,姨娘從來對我冷嘲熱諷,白眼相向。爹爹雖然知道也都不聞不問,自從他們有了個小兒子,我更加是多餘的,隻有家裏的周伯對我疼愛有加。所以高牆之內的我,孤單又寂寞,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外麵飄進來的歌聲,那歌聲嘹亮悠揚,我聽得出神而歡喜,我愈發好奇那唱歌的人……於是我蕩起秋千,壯著膽子,越蕩越高,直到看到了外麵河麵上正在唱漁歌的男孩子,他挽著褲腳,正在收漁網,他活的好開心自在……直到有一日,他終於發現了我,對上了我的目光。於是紀楹從那以後,經常在我家附近唱歌,他一唱歌,我便去蕩秋千……”柳小姐濃情蜜意的看了一眼紀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