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卻依舊有陣陣肅殺,一種蕭條感襲來。
不多時,就見從柳家大門,幾人抬著一口黑色的棺材出來。
在前麵領頭走著的應該是柳家家主和夫人,兩人臉色凝重,卻沒有一絲哭泣的痕跡。
小狸貓低聲嘀咕:“這死了女兒,卻一滴眼淚都不落,還真是心硬的父母啊。”
莫少芝四下在人群中找尋那個身影。
可是今日前來觀禮的人太多,找出那個身影著實有些困難。
……
……
鍾伶坐在那裏許久,船艙裏的人也陸陸續續出來。
一見有位如此俊朗疏闊的小公子正坐在他們村落裏,紛紛十分好奇的看著。特別是那些姑娘們,臉色羞澀卻又蠢蠢欲動。
一位婦女端著簸箕走過去,滿麵春風道:“哪裏來的小公子,難道是天上落下來的神仙嗎,哎呀呀,簡直太水靈靈了!”
鍾伶起身,硬生生問道:“大娘,麻煩問下,昨晚是否有個一身白色衣衫的公子進來?”
“大娘??!!”那婦女頓時瞠目結舌,指著他怒目,“你這小公子,雖然長得好看,也不能為所欲為吧,你這年紀敢叫我大娘?!”
河上的漁民,風吹日曬,皮糙肉厚的,估計比實際年紀大了許多,所以鍾伶才會開口犯錯,引起周圍一片哄笑聲。
“哈哈,吳大娘,恭喜升級了!”
“小公子啊,我們這吳玉侖可是這蘆葦蕩裏一枝花,你敢叫她大娘,怕是出不去這蘆葦蕩了吧。”
周圍頻頻響起嬉笑聲。
鍾伶頓時覺得有些失禮,於是施施然拱手:“抱歉抱歉,本公子眼拙了。”
白輕盈昨夜隨著一個小男孩來到了蘆葦鎮,便住在了他的家裏,此時一醒來,就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
那小男孩名叫紀楹。
白輕盈揉著眉心:“紀楹,外麵吵什麼?”
紀楹悶聲道:“外麵來了一位公子,貌似是找你的。”
“找我的?!”白輕盈迅速起身,“壞了!定是那鍾伶進來了……”
紀楹道:“你就放心躲在這裏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白輕盈連忙拉住他:“別別別,我隨你一起出去。”
紀楹見狀:“那好吧,我帶你從後麵離開,不會碰到他的。”
“好好,那就好。”白輕盈微微得意。
登上了船艙後麵停著的一艘小船,兩人緩緩駛出蘆葦蕩。
白輕盈見紀楹一臉陰沉,憂心忡忡,加上昨晚聽他好似碾轉反複,一夜未眠,便探問:“小哥,你有心事?”
似乎心事太重又委屈的人禁不住別人一絲關懷,白輕盈剛問完,搖著槳的紀楹就開始抽泣落淚。
白輕盈一頓,連忙自責道:“這……看來我是不該問了。”
紀楹抬起胳膊在眼睛上一抹,倔強道:“沒事!”
白輕盈苦口婆心勸慰:“年輕人,你還如此年輕,如東升的朝陽一般充滿希望,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看開點,一切都會好的!”
紀楹嘴一扁:“人都死了,還能怎麼好!”
“人……誰啊?”白輕盈一愣。
“沒誰!你別問了!”紀楹回完便不再說話。
白輕盈也不好意思再追問。
鍾伶被一圈女性圍堵,一通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