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卻探得空無一物。
白輕盈心道:應該是在下麵壓著的那一側了。
他撓了撓腮幫子:得讓他翻個身才行啊。
果然,剛想完,隻見那躺著的人就立即自己十分配合的將身體翻了過來,平躺在床榻之上。
白輕盈先是嚇了一跳,待看到那人繼續睡著的狀態,總算是虛驚一場。
天助我也。
白輕盈跪在他身旁,繼續找尋那鑰匙。
奇怪,怎麼沒有?
白輕盈十分不甘心,於是幹脆趴在那人身上,一陣哆哆嗦嗦,輕柔亂摸。
躺在那裏的人心念一動,忽地抬眼,那雙明亮的黑眸凝視著麵前的人。
白輕盈趴在上麵,無端跟他四目相對,心裏咯噔一聲:我天!這曖昧的眼神,怎麼這麼熟悉??
直到看到那眼睛下麵的嘴巴,漸漸囂張而曖昧的往上彎起,露出了白輕盈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鍾伶!!!”
白輕盈如雷灌頂。
鍾伶突然如詐屍一般猛然坐起來,帶起一陣風……白輕盈猝不及防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跟他麵貼麵,怔怔看著。
鍾伶圈起胳膊,順勢囫圇將他攬入懷中。
用十分柔膩帶了些得意的聲音道:“哥哥是如此想我到迫不及待,竟連夜爬上我的床榻之上。”
白輕盈一下子陷入夢幻一般的冰封中,渾身僵直,不能動彈,隻留一對無辜的眼珠子上下忽閃滾動。
直到鍾伶抬起手,準備去捏他的下巴,白輕盈瞪大了雙眼,使出洪荒之力衝破冰封,將那手打掉。
“啪——”
這一聲深夜裏愈發響亮。
借著這一聲,白輕盈終於能活動自如,連忙像受驚的袋鼠一般跳下床榻,驚訝到語無倫次:“鍾,鍾伶,怎麼會是你??”
外麵的侍衛聽到了營帳裏傳出響動,連忙靠近探問:“鍾將軍,是否有異常?”
鍾伶起身,將旁邊的燭火點燃,揚聲道:“並無異常。”
外麵的守衛這才退下。
鍾伶穿著白色對襟褻衣,胸口半敞開,在燭光照耀下,那本就豐神俊朗麵容似乎發育了些,比之前成熟了不少,愈發硬朗立體,個頭也有絕對趕超白輕盈的勢頭。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正雙目灼灼看著他,克製著語氣裏的驚喜,平緩道了一聲:“哥哥,別來無恙啊。”
白輕盈最怕看他這讓人頭暈目眩有毒的眼神,連忙別過臉去,想到剛剛那一幕,臉上即刻火辣辣的滾燙,愈發心虛到語無倫次:“你,你別誤會,我,我隻是——”
“好了!”鍾伶回身從枕頭下掏出一串鑰匙,一下子扔到他懷裏,“給你!”
白輕盈愣住:“你……不問我是幹嘛的?”
鍾伶麵對白輕盈一如既往走往死裏的煽情風:“哥哥想問我要的,我有什麼不能給的!除非是豁出命都弄不來的!”
說完,他一雙眼睛十分有神的看著白輕盈。
雖然聽多了他這樣的霸氣十足煽情話,可白輕盈還是起不來一點受寵若驚的喜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