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打坐的夜陽瞬間睜開眼睛,亦是滿目瘡痍。
外麵的雨聲似乎像是落到到了屋裏饒心上,濕漉漉的一片泥濘。
夜陽沉聲道:“將老人家埋葬了吧,讓她早些入土為安。”
三人將老人家埋在了房子後麵,夜陽給她念經超度亡靈……
皎月容一言不發,眼角呈現的都是不甘。
入夜。
薛碧凉坐在涼亭裏,看著外麵大雨磅礴,手裏拿著那隻翡翠簪子。
她緊鎖眉頭,滿臉愁容。
想著與莫少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心好痛苦。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陷的如此之深,相思入骨,她低頭看著那簪子,一滴淚水滑落下來。
皎月容撐傘走去外麵,見到了薛碧凉,還未等她作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滿眼憤怒逼問:“是你用血舞粉殺了她!你為何擅作主張,害死那個老人家?”
薛碧凉不服氣道:“因為她看到了上次我倆見麵!”
皎月容咬牙質問:“看到了又如何?她隻不過是個垂暮老人!”
被掐住脖子的薛碧凉,露出不屈的眼神,盯著他艱難道:“二皇子,你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了!她既是個隱患,那就必須除掉!是夜陽那和尚給你渡化成功了嗎!”
“你……”
她的沒錯……皎月容緩緩鬆開手,迷離雙眼,麵容扭曲,“對啊,我是西瀛洲二皇子,蒙翊啊,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殺個老人家又如何!哈哈,曾經我可是殺了上百人,手中沾滿鮮血的人啊,何時變得如此善良淳樸了。夜陽那耿直的和尚將我製服,帶回寺廟,給我念佛驅魔,是不殺我要教化我,並用自己的生命擔保我,結果我還是業障難除,他便真的自焚了,哈哈,夜陽啊夜陽,你真是傻到家了……”
皎月容有些癲狂的笑起來。
半晌,收斂了笑容,無比陰柔道:“碧涼你聽著!我改主意了,你不用傷害莫少芝了,我要你將他帶來我麵前。”
薛碧凉頓時有些緊張:“二皇子,你這是何意?”
皎月容邪魅一笑手指掃過她的臉頰:“我的苕陽郡主,你緊張什麼?我都了不殺莫少芝,他對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隨即拂袖淩厲道:“這事你去辦吧,我這邊你不需守著裏。若是再有下次擅作主張,我不會輕饒你!”
“是!”薛碧凉連忙應到。
突然,皎月容看到了她手裏握著的發簪,愈發邪魅的陰笑著:“簪子不錯,是給莫少芝的?可惜他不收?”
薛碧凉垂下眼眸,緊緊握住手中的發簪。
“盒盒涵…”皎月容咬著牙發出瘮饒大笑聲,伴著那笑聲仰頭而去。
薛碧凉抬起頭望著他那癲狂的背影,緩緩攤開握緊簪子的手……
悲戚與憤絕布滿了她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