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拉住喬楚香的男子一臉蠻橫,絲毫沒打算放她離開。
嬌的喬楚香雖然膽怯,但也不向他屈服,繼續冷臉道:“我隻是個侍茶丫鬟,其他的事不會做也做不來!”
對方一聽,被如此一個卑微的丫鬟如此逆反,瞬間怒目圓睜,一把將她掐住脖子逼到牆上,咬牙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掐死你。”
喬楚香那青秀的臉龐上帶著恐懼和倔強,那旁的花離愁看的真切,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來。
“王長兄,這又是何必呢?”花離愁笑,“今日你約我們來此聽曲,喝茶,現在卻將我們都晾在一旁,跟個丫頭計較什麼勁?”
王長這才鬆開掐著喬楚香脖子的手,微微釋緩了怒氣。
花離愁扭頭對喬楚香道:“姑娘現在這狀態,也侍奉不好我們幾位公子,還是先下去吧,讓老板換個侍茶之人上來。”著,對她偷偷使了一個眼色。
喬楚香微微點頭,快速離開。
“哼!一個丫鬟哪裏來的硬氣!”王長坐了回去,依舊喋喋不休的謾罵著。
花離愁輕笑了一聲,心裏卻在想著剛剛那清澈的麵容和那份執拗的眼神……
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容漸漸暈開。
琴聲響起,不一會,換上來的一個男侍者,王長還不甘心的去打聽那喬楚香的事。
“她是我們這裏剛來沒多久的丫鬟,做的不好還望公子多擔待,她家境貧寒,好像父母雙亡,在貧民窟裏長大的……”
坐在另一旁的劉杉輕蔑一笑:“長得是個尤物,但這樣的出身,王公子,怕是配不上你吧。”
王長冷笑一聲:“哼!做妾我都嫌她不夠格,也就夠本公子玩一次的貨色!”
周圍的人聽了,發出一陣紮耳哄笑聲。
隻有花離愁並未笑,他聽著遠處台上彈奏的曲,一向不通音律的他,恍然覺得今的樂曲格外優美動人,心道:看來,這觀月樓還是得常來。
待眾人散去,花離愁站在觀月樓的門口,徘徊了一會,又獨自一人回來,他在觀月樓裏找了一圈,終於在後院看到了那個清瘦的身影。
他緩緩走過去,走到她麵前停下來腳步。
喬楚香怔怔抬起頭,那雙眸子閃爍著意外的神情。
花離愁從腰間掏出一隻藥瓶,遞過來,溫和道:“用這個抹在脖子上,那抓痕會好的快一點。”
喬楚香一怔,看著他手裏托著的藥瓶,卻久久未伸出手接過。
花離愁看出了她的忐忑,於是莞爾一笑,俯身將那藥瓶放在了旁邊的石桌上:“記得一擦兩次。”完,拂袖離開。
從那以後,花離愁經常自己一個人來這觀月樓聽曲,而且他點名要喬楚香侍茶,卻是不言不語不動神色。
隻到那日。
“你很聽話……”花離愁淡淡著。
喬楚香立在那裏一怔:“啊?”
“按時抹藥了啊,脖子上已經不見了掐痕。”花離愁悠悠道。
喬楚香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脖子,低聲道:“奧,還要多謝客官您送我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