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林淡風緩緩道來了他們風花雪月的故事……
風花之戀,注定是一場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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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欲盡複未盡,二十四番花信風。
風有信,花不誤。
所謂花信風,就是花開時吹過的風,帶有開花音訊的風候,因為是應花期而來的風,所以叫信。就如春花相信淡風。
……
……
暈厥中的趙祁歡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涼水當頭澆醒,那寒冷入骨的水柱沿著臉龐發梢緩緩的流滿全身,在這昏暗的地下牢獄裏,他渾身瑟瑟發抖,上下牙齒不停的磕碰,哆嗦。
那個一身酒氣的男人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他。就這樣一遍又一遍,暈了再弄醒。
“王爺的兒子怎麼了?落在老子手裏不一樣讓你活的連個畜生不如!”朱立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皮鞭,搖搖晃晃著身體,陰陽怪氣道,“怎麼?我的王爺,睡著了嗎?別睡啊,咱們接著玩啊。”
祁歡緩緩抬起頭,那雙發紅眼睛裏充滿戰栗和憤怒。那眼神裏充斥的是來自孩子的恐懼,卻又有一股非這個年紀該有的狠絕。
朱立見他如此眼神,快速幾步走到他麵前,用手狠狠捏起祁歡的下巴,陰惡的著:“你還敢瞪我!叫我一聲祖宗,老子就讓你少受些苦頭!”
祁歡死死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朱立尖銳瘮饒發出笑聲:“都淪落到此了,你還高傲什麼?就像你那個不長眼的爹一樣,當年我去投靠他門下,結果因為犯了一點錯,他就將我逐出王府,好在還有雙煞宮收留我,我的娘可是少宮主的奶媽,哈哈,趙王爺,你對我的鄙視厭惡,我都要還在你的兒子身上。”
完,又狠狠的甩起皮鞭,往死裏抽著祁歡。
“啊!啊!啊!”
一聲聲淒慘的叫聲不斷傳來,直到自己漸漸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祁歡再次醒來。
他的四肢都被鐵鏈綁住,他僅存的一點體力,都用來不停的扭動手腕,力圖將自己的手腕從那圓形鐵鐐銬裏掙脫出來。因為反複強力的摩擦,那雙稚嫩的手腕已經血肉模糊,的祁歡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順著胳膊流了出來。他忍住鑽心的疼痛。
之前因為到過去的事,朱立愈發潦倒,他猛烈的灌入烈酒,不多時已經癱坐在一旁昏昏沉沉。
祁歡看著已經閉目的朱立,心中異常澎湃,他知道機會來了,這麼多,他就在等這樣一個機會,隻是,自己的手腕,還卡在那裏抽不出來,他努力努力,忍著痛疼,再使勁。
“哢!”
“啊!”
他似乎聽到自己骨節扭錯的聲音,終於兩個胳膊掙脫束縛。
他顫顫巍巍的將雙手放在自己的麵前,已經鮮血淋漓,在昏暗的火光下,愈發瘮人,他顧不得心疼自己,俯身查看腳鐐,他讓自己匍匐在地,努力去靠近右前方那攤在一旁的朱立身上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