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半晌,突然記起當時狸貓偷看白輕盈掛件的事,好像跟眼前這個是一對,於是指著那掛墜詢問:“沈畫師,你這掛墜……”
沈夢低頭拿起,似乎勾起回憶:“是一對玉兔,我額娘留給我的,另一件在芷惜那裏。”
高藍一聽:為何芷惜娘娘將那掛件給了白輕盈,而且白輕盈還特別寶貝那個,難道……
想到此,高藍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娘娘一心不想讓白輕盈當上皇位,或許正是由於最心疼這個兒子……這個她和沈夢的兒子,才不忍他去坐。而非沈夢猜測的皇上是娘娘最喜歡的兒子。
這樣一細想來,這白輕盈的做派,確實跟眼前的沈夢有幾分相似。
高藍接著思忖:可是娘娘為何都不告訴他們實情?唉,或許有自己的難處吧,畢竟古代還是封建的很,這段不倫之事,還是不出口的。
想到此,雖是高藍心中癢癢很想出口,也是硬生生咽了下去,也就不打算破了。
隻怯生生道了一句:“原來如此……”
隨即跟沈夢拱手作別。
沈夢道:“高姑娘,若是想走近路,可從這裏去向東北方向下去三十裏的合慶鎮,度水運過河,應該會省不少路程。”
“好,”高藍拱手道,“此去經年,不知何時再見,公子多加保重。”
沈夢點點頭,淺笑不語。
高藍翻身上馬,回眸一笑,隨即飛馳而去。
“沈夢是白輕盈的爹,我的啊……”
跟沈夢分別後,高藍不時想起這隱秘之事,微微輕笑搖頭。
這件事自己擱心裏想想還是頗多有意思的,若是狸貓還有莫少芝在,一定好好跟他們八卦一番。
想到此,高藍又皺起眉頭:也不知道狸貓躲去了哪裏,怎麼樣了?
走出許久,高藍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壞了!剛剛忘記問沈夢借點銀子了,自己這兩袖空空的,怎麼坐船過河啊,哎呀,光顧著瞎叨叨,正經事都沒辦了!”
高藍一路憤憤,不多時,果然見前麵出現一個鎮,她順便下馬給馬喂了些草,在鎮頭的石壁下停靠。
“合慶鎮,”高藍蹙眉看著石壁上刻的三個字,嘀咕道,“不知道這鎮裏民風如何,能不能討些施舍助我填飽肚子,過河啊。”
剛想完,麵前走過一個一身灰色僧袍的和尚,高藍心念隨起:跟出家人借點盤纏應該不會被拒絕吧,於是硬著頭皮,忙伸手道:“師傅請留步。”
那前麵的和尚隨即停下腳步,站定,扭頭看著高藍,微微頷首:“施主,有何訴求?”
他一臉虔誠和悅然,身型修長如精雕細琢,麵容端正無比,那份超脫之氣,如此濃鬱,真像活脫脫供奉的一座佛像下了凡,高藍心頭沒由來的一怔:遇到真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