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要是你當年坐上皇位何故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你覺得我為什麼一心想坐在這個皇位上,”趙臨淵語氣狠絕,雙目陰鷙如雄鷹一般桀驁,“因為我趙臨淵不喜歡做選擇!我都要!”
沈夢一怔,似是發出微弱一聲歎息,萬般話語張張嘴卻再也不出口。
半晌沉聲道:“姚淺,借我用一段時間,我這雙手不喜歡拎東西……”
完,隨即踏步離開。
姚淺跟在後麵,背著行囊,一臉的疑問和委屈:“沈畫師,為什麼不坐馬車?為什麼不騎馬?”
前麵一身輕的沈夢,穿一身淡翡翠色長衫,長發熨帖垂在後背,甩袖大步走著:“想坐的時候再坐,想騎的時候再騎。”
“沈畫師,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保養的啊,看起來這麼不顯老?”姚淺終於將心中的疑惑了出來,從皇上告訴他沈夢的真實身份,這個疑惑一直都存在他的腦袋裏。
“相由心生,心理年輕,相貌自然年輕。心若是蒼老,你就算再年輕也會暮氣沉沉,一身老氣!”沈夢抑揚頓挫道,望著遠處的青山輪廓漸深,心胸漸漸開闊起來,步伐也越來越輕盈。
“奧,原來是這樣的,我可是得好好學著點。”姚淺顛吝背上的行囊,快速邁步繼續跟著走。
就這一前一後,一路走走停停,寫寫畫畫,沈夢將那份內心的憂鬱漸漸拋在身後。
他們走到郊外,皇城最外圈的守衛崗驛站。
沈夢忽見簇擁人群中一閃而過的身影:“趙祁歡……”心中一陣疑惑的思量。
後麵的姚淺見他停下腳步,快走幾步跟上來,呼哧喘著氣問:“沈畫師,要停下來嗎?”
沈夢扭頭看了他微微出汗的臉龐,溫和道:“你先在這裏候著歇會吧。”
完拂袖大步離開。
沈夢悄悄隨那群人潛入樓閣,見到了南榮春花的蹤跡,矯健伏在屋簷之上豎耳偷聽。
南榮春花與那守衛統領,笑笑,笑容滿麵,似乎一副成竹在胸的氣勢。
沈夢聽不太清他們談話的內容,但基本也是意會一二。
徑直飛身而下堂前,提起衣襟下擺,踏步進入。
周圍守衛隨即拔劍相向:“大膽何人!王爺在此,休得靠近!”
沈夢負手,一派從容之態,並未停下前進的腳步。
南榮春花見他舉著不凡,沉聲道:“閣下是何人?”
沈夢看著他,微微一笑:“歡兒,可否借一步話?”
“歡兒……”南榮春花內心一沉,似乎很久遠的記憶慢慢襲來,那時自己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印象中有個大哥哥般的人就是如此喚自己……
他有些恍惚的抬頭:“你是……”
兩人來到一旁。
“我該喚你一聲皇叔了。”南榮春花清淡一笑,“隻是這麼多年未見,皇叔去了哪裏?”
“我?沒去哪裏,也就在這附近,隻是喜歡藏在暗處罷了,”沈夢了望遠處,看著正在那裏托腮等候的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