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咬起下嘴唇:“南榮春花,我還真是不了解你啊,你是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故事……”
淚水禁不住落在麵前的長琴之上。
她俯身,焦尾琴上刻著:春花……
她記得,記得南榮春花教她彈奏的那張琴尾刻的是……淡風,高藍當時隻是以為那是琴的名字而已,如今才知怕是……心上饒名字吧。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人聲,高藍顧不得傷懷,連忙躲在屏風之後。
是林淡風,後麵跟著一個藍色衣著的少年,依次進來。
隻聽林淡風:“童瑤,這幾日你要好好看守他們三個,隻要他們不出藕花深處,其他的需要盡量滿足,隻需過了這四日……我能為他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童瑤拱手道:“宮主放心,量他們大的本事也逃不出這藕花深處,嗬嗬,那莫少芝也不過如此啊。”
高藍聽到莫少芝,心頭一驚:是他們三個,定是見我遲遲未出去,來尋我至此。
這時隻聽那童瑤接著:“那這高藍如何處置?”
林淡風陷入沉思,半晌:“既然答應給她,就把名單給她吧,這幾日我都不要見她了,料她自己也出不了這荷花宮。”
高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知道我是誰,這林淡風到底是什麼人?
童瑤退下,林淡風望了一眼長琴,一甩衣衫,坐在它的麵前,細長的指尖,輕輕挑撥。
熟悉的旋律輕輕響起。
高藍記得這曲《搖曳》,
南榮春花跟她:“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我從未彈給外人聽過,你是第一個……”
高藍想起,委屈淚水滑落到腳尖上。
林淡風彈奏的更加深切和入情,仿佛在傾述著自己無盡的綿綿的相思。
聽的屏後人愈加心碎:原來都是假象,真情的是你們倆……南榮春花,我算什麼?
一曲談罷,林淡風拂袖離去。
高藍這才出來,看了一眼長琴,眼角流傷,憤憤離開。
她來到園子,假裝與林淡風撞見:“林公子,剛剛聽到一曲旋律,可是你在彈奏。”
“你醒了,我的公子。”林淡風瞬間散去臉上一層如晨霧般的憂鬱,微微笑著,“是我在彈。”
高藍轉身望著荷花池中間的一處空台,篤定道:“那處應是舞台吧。”
“不錯。”林淡風隨著她的目光射去。
高藍微微苦笑:“舞台尤在,舞者身在何處……”
隨即,高藍故意抬高聲調:“我都能想象的出那副盛景,當年你彈琵琶,那人舞動,倆人心有靈犀,配合默契,渾人成,這個荷花宮也是無上閃耀奪目,絕非今日這般寂靜暗淡,隻剩公子花樹側臥獨飲獨酌獨彈琵琶獨訴心聲……”她這一通淩厲的語速,不帶一絲停頓,完,眼光微銳的看著林淡風。
“你……”高藍的話語似字字直戳林淡風心窩,讓他一時間疼痛不已,暗暗戳傷了他明媚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