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盈思忖片刻:“起這件事,我好像慢慢回憶起來一些事情來。因為我時候跟七哥,就是趙祁歡也就是現在的南榮春花,關係很好,我一直覺得宮裏沉悶,就經常跑去九王府找他玩耍。那時候的趙祁歡,書讀的好,功夫練得好,最初我的劍法都是他一招一式教出來的,相比我的皇兄趙臨淵,我跟他走的更親近。皇兄他比我大許多更多的是用長輩的口吻對我,而趙祁歡不是,更像是朋友,那時的趙祁歡簡直就是我心中的最依賴和親昵的人,他陽光,硬氣,那時的他將來想做能保家衛國的將領,一個男人身上的光芒都在他身上無限奪目,可是……”白輕盈著,眉頭擰做一團。
“那日,是我纏著祁歡非得陪我出去玩,我們甩開了保護的侍衛,跑到熱鬧的街頭,開心了沒過多久,就碰到了突然出現的蒙麵劫匪,他們將祁歡劫走了,那一刻我恐懼自責,拚命的跑回王府,跟老王爺訴,卻見他坐在那裏一臉沉靜,手邊還壓著一封信。半晌抬手示意下人送我回宮去。”
“那時的我撕心裂肺呐喊:“王爺,一定要救救祁歡啊。”
“趁下人不備,我躲在角落裏,偷偷聽了幾饒談話,好像是劫匪用祁歡逼老王爺交出什麼長生丸。”
“長生丸?”莫少芝忙道,“這豈不就和我們在旱龍寺的所見,聯係起來了,”
高藍也記起:“對,當時我們查看了那些屍骨,身上都帶有王府精衛的腰牌。”
莫少芝走出幾步:“應該是老王爺從旱龍寺找到了長生丸,然後被別人發現了,就用南榮春花來要挾他交出來?”
狸貓有些心急道:“那後來呢,南榮春花被救出來了吧。”
“後來我被帶回宮裏,關了起來,過了好久才被放出來,沒多久就聽到了祁歡回來的消息。
我幾乎是一口氣跑著去了王府,直到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我第一次感受到鑽心的疼痛。我伏在床邊痛哭流涕。
他尚且清晰的記得當時他側過臉,微微對著我一笑,那笑容有多苦澀,比我吃過的什麼藥都苦澀……”白輕盈著,臉龐掛滿了淒楚,高藍也沒想到南榮春花竟然有如此悲慘的經曆,心中隱隱難過。
白輕盈接著:“祁歡臉上自那以後就被蒙上了一層憂鬱,他身上受了好多折磨,以至於……根本不能運氣練功了,他基本上就廢了,對於祁歡那樣一個有抱負和誌向的男子,該是多麼毀滅性的打擊。”白輕盈聲音無比低沉以至於哽咽。
高藍想起第一次在扇子店裏見到南榮春花的時候,他就給自己一種病態的清冷之感,原來所有的外在都是源於內心的經曆……心中頓時升起陣陣難過,想起南榮春花那種清柔悱惻的臉龐,她忍不住別過臉去……
“沒想到,這南榮王爺還有了此番經曆……”莫少芝咂舌。
白輕盈平複了一下,接著:“皇祖母得知也是心疼萬分,她知道我和祁歡最交心,於是讓我就住在王府,好生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