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細細的繡花針,帶著銀線射去,直衝他胸口。
高藍驚叫:“白兄,心!”
完就護到他麵前,順勢想截住那繡花針。
誰知那杜蘭山順勢抬起另一隻手,屋裏的燈火頓時熄滅。
一片漆黑中,高藍辨不得那銀針的方向,就感覺麵頰處一陣冷徹劃過……
高藍抬起手去觸碰那臉頰,有些黏黏的液體滲出到麵罩上。
“啊,”高藍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疼。
白輕盈連忙拉她過一旁,抱著她準備從旁邊窗戶飛出。結果,刹那間,一個巨大麻袋般的白布罩了個過來,那白布像是有知覺一般,將他倆層層纏繞,又成了兩個大蠶繭……
倆人再次被滑稽的扔到了大門外。
“哎呦,我去,這到底是什麼鬼魅邪術,就會纏人。有本事單挑啊……”白輕盈對著那合上的大門罵罵咧咧不止。
一旁的高藍歪倒在地,正想扭動身體,讓自己起來。
突然一隻手將自己溫柔的扶起。
高藍抬頭……
迎著皎潔的月光,她又看到那張極度消瘦的臉龐:“是你……”
白輕盈也欣喜:“嗨,哥,我們請你吃飯是請對了啊。”
很快,他們掙脫了層層束縛。
“這蘭山坊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來一次被戲耍一次。”白輕盈憤憤。
“這蘭山坊,幾位公子還是莫要再來了……”那細柔的聲線愈發清淺。
高藍有些狐疑:“公子,你一直都在這附近?好像我們每次遇難都能碰到你。”
白輕盈也似乎記起什麼:“對,上次,我們在裏麵被那些布料困擾的時候,好像是那二胡聲引著我們走出來的,莫非就是你……”
那盲公子並未作聲,隻是摩挲著那蘭山坊的牆壁,緩緩走開。
高藍他們回了客棧,燭光下,白輕盈突然看到高藍的麵龐。
“呀!藍藍,你掛彩了!”白輕盈突然想起剛剛的狀況,哀怨道,“你是幫我擋那一針才——”
“沒事了,這點擦傷,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高藍見他有些自責,連忙開口道。
白輕盈起身,幫她處理傷口:“這杜蘭山,刺繡功夫都用在傷人上了。”
他一碰觸那傷口,高藍下意識的有些疼痛後縮。
白輕盈見狀,拉她起來:“走,去莫家藥店。”
高藍沒動,放下他的手:“白兄,現在是什麼時辰啊,人家都在睡覺呢,明再去吧。”
白輕盈這才看了一眼外麵,還漆黑一片:“奧,我都忘記了,那藍藍,你今就睡我這裏,我看著你,若是你壓到傷口了,我好提醒你。”
高藍聽了,心想:這白還挺暖的。
為了讓他心安,於是就答應了。
高藍剛剛躺平,趴在那邊桌子上的白輕盈就已經打起呼嚕……
“哎呀,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誰信誰倒黴。”
早上,莫少芝來到客棧,就見到狸貓從高藍房裏出來,兀自嘀咕:“奇怪,公子人呢?”
莫少芝連忙問:“高藍不在?”
狸貓搖搖頭。
兩人一起來到白輕盈的房間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