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宋年年臉色微變,指了指陸懷義的辦公室,又指了指他。
連瑞點頭:“是的,我跟你說過我在實習。”
宋年年望著他,那張故作輕鬆的臉,此刻在宋年年的眼裏卻說不出的諷刺。
“你說的實習就是棒陸懷義做事嗎?”宋年年笑著,練頭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居然還能保持理智。
連瑞點頭:“是的。”
然後繼續解釋道:“姐姐,我知道你跟陸經理的關係不好,但是陸經理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在他這裏我學到了很多......”
“啪......”一巴掌直接把連瑞的眼鏡打掉在地上。
宋年年渾身顫抖,冷眼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隻覺得渾身冰冷的像是結冰了一樣。
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還是曾經的那個少年,可是又完全不一樣。
宋年年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樣子......
“我不認識你。”
宋年年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隻留下連瑞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匆忙離去的背影,緊緊抱著文件的雙手下意識的捏緊。
不哭!
連瑞你不可以哭!
連瑞不斷的在心裏跟自己說,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著都要走下去,既然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那就讓自己用最後的力量幫姐姐一把吧。
連瑞低垂著頭,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淡淡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要再喝了。”陸墨珩微微皺眉。
“你怎麼知道我在喝酒?”宋年年笑笑,隨手把捏扁的瓶子丟到地上,微紅的眼角還沾著沒有幹的淚花。
她並不是故意來找陸墨珩的,隻是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去什麼地方。反正陸墨珩也看不到,自己喝多少他也不知道......
“別喝了。”陸墨珩再次開口。
是的,他是看不到,但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吧?
看不到他還能聽到.....
再說了空氣中這濃烈的酒味,他要是還聞到那隻怕他壞掉的並不僅僅是眼睛,還有自己的鼻子。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就他對宋年年的了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如果隻是一點小事情的她絕對不會受到這樣的打擊。
隻是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這樣失控。
“陸墨珩,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宋年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
說完,也不等陸墨珩回答繼續道:“我覺得我這個人真的是很倒黴,好像所有美好的事情對我來說都隻是一場夢。”
“鏡花水月......”
宋年年一口灌了一瓶子啤酒,打個酒嗝:“好想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跟我沒有緣分......”
她剛剛開始懂得親情的重要,想要彌補爸爸,可是她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他就死了。
就在自己意識到原來陸墨珩對自己來說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可有可無,可是自己跟他的緣分就已經到頭了。
“我是真的真的非常珍惜了......”宋年年又開了一瓶:“可是為什麼......”
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不去計較那麼多,推心置腹的把連瑞當親弟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