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超越,哪怕隻是跟他並肩平行都不可能。
這麼多年了,這些認知早就根深蒂固的紮在他的身上。
漸漸的,他也就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不想也不能跟哥哥爭奪。
而可怕的是他也就心甘情願的認可了。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母親說的有些話沒有錯,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不去爭取呢?
自己不去爭取的話,怎麼會知道永遠就不屬於自己呢?
可是……
“你還是很愛他吧?”陸瑾亦的聲音很輕。
連跟在他身邊的宋年年都沒有聽到。
“你說什麼?”宋年年抬頭,疑惑望著陸瑾亦。
剛才她好像聽到了什麼,隻是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加上周圍的吵雜,她真的是完全沒有聽清楚。
“沒,沒有。”陸瑾亦搖頭:“我沒有說什麼,估計是你聽錯了。”
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不是已經擺在眼前了嗎?
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她還是本能的尋找那個人蹤跡,而且能準確的找到,這不就說明了一切了嗎?
如果不是深愛,怎麼會有這樣的不自覺呢?
“哦!”宋年年一臉莫名,不過很快就轉移了目光。
不愧是陸墨裄,即便是站在人群中,還是讓人第一眼就會被他的身影吸引。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口插著白色的花,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看得出來他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帥氣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宋年年靜靜的望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墨裄似乎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
“怎麼了?”站在他身邊的師涴兒敏銳的覺察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頓時,眉頭不由皺起,眼底是毫不掩飾的不喜:“她來幹什麼?”
宋年年?她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裏?
師涴兒眼底滿是不悅和厭惡。
果然是不要臉的賤人,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裏。
“墨裄,是你讓她來的嗎?”雖然心頭不喜歡,恨不得立刻把人給丟出去,但師涴兒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行,九十九步都已經走過來了,她怎麼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出錯呢?
她勾起一朵微笑,望著陸墨裄:“其實宋小姐過來送伯母也是應該的。”
嘴巴上這樣說,可是她的眼底早就是冰霜。
目光盯著宋年年閃著怨毒的光。
看來自己真的是太小看這個賤人了,居然這個時候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陸墨裄冷冷的盯著宋年年,一言不發。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宋年年?她還好意思來?”陸懷義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陸墨裄身後:“墨裄你放心,這事兒叔叔去處理,你不用插手。”
陸懷義說完拍拍陸墨裄的肩膀,一副長輩的架勢。
而陸墨裄隻是冷冷的掃他一眼,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
相比起宋年年,他更加不願意陸懷義出現在母親的葬禮上。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