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顧清婉居然想要毀了了自己的臉,而且就差一點點……
自己就變成了如今她的樣子,宋年年眼底就越發的冰冷。
“嘖嘖,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宋年年努力壓著心底的憤怒和恐懼:“看樣子好像是毀容了呢,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不,不……”宋年年尖叫:“不是的,不可能,我沒有……”
“你這是怎麼了?你這都什麼樣子了,居然還不肯承認呀?”宋年年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笑意半點都沒有抵達眼底:“怎麼了?很痛苦嗎?還是很害怕?”
“原來你也會害怕毀容呀?”宋年年笑著,臉色卻越發的陰冷:“我還以為你一點不害怕,也不會在乎呢。”
“滾,你給我滾,滾呀!”顧清婉激動的尖叫。
此刻,她的腦袋裏一團混亂,她甚至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應該毀容的是宋年年,為什麼變成了自己?
“嗬嗬,你現在……”宋年年笑著……
“這位小姐。”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都看不下去了:“這位女士已經非常不幸了,你怎麼能這樣刺激她呢?”
“就是,你怎麼能這樣刺激病人呢?”
“這位女士發生了這樣的悲劇,你還這樣刺激她,萬一她想不通,出現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
醫生和護士都黑著臉,不悅的瞪著宋年年。
他們並不知道這位小姐跟這位毀容的女士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但是,在他們看來既然這位女士現在已經毀容了,而且還是這樣大麵積的灼傷,這輩子隻怕都不可能恢複了,他們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顧清婉的這一方。
“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既然她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不幸,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這樣刺激她。”年輕的醫生推推眼鏡,一臉不讚同的望著宋年年:“做人,還是應該善良一點。”
“善良?”宋年年失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嗬嗬,就是因為我太善良了。”
“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居然叫我善良。”真是太搞笑了,宋年年都險些笑出聲:“本來我猜應該是她這個樣子的。”
宋年年指著顧清婉,眼底都是嘲諷。
“作為醫生你們應該知道她是怎麼受傷的吧?”
醒來之後陸墨裄已經跟她說了大概的情況,自然也知道當時顧清婉手裏拿著的居然是硫酸。
一想到她居然拿著硫酸威脅自己,宋年年現在都還覺得後怕。
“當然知道!”醫生點頭,一臉不讚同的皺眉。
病人如今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再在她的麵前提起這些是非常的不人道的。
“既然知道,那你們知道硫酸是怎麼來的嗎?”醫生避諱,宋年年可是半點都不客氣。
嗬嗬,既然她敢不要命的想要往自己的臉上潑,自己當然不用避諱什麼。
她都敢做了,難道還怕別人說出來不成?
“不知道!”醫生搖頭,眼底有些不悅。
造成這樣大麵積的灼傷,肯定是近距離發生的意外,硫酸這種東西的危害性所有人都知道,除非是人為,要不然發生意外的情況少之又少。
而這位女士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醒來之後的反應來看,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