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男和唐婉都走了,宋年年一個人在休息室裏,懶散的癱在沙發上,看上去像是累了在休息,實際上她的腦子可沒有停止思考。
這段時間雖然很累,接觸到的人幾乎比她前麵二十多年接觸到的還要多。
雖然很累,但是收獲也不小。
“師家麼……”宋年年低聲的念著,秀氣的眉頭微微挑了挑:“還真是不出所料呢。”
自從父親出事兒,她就一直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雖然當時定性的就是一場普通的酒駕肇事逃逸,但宋年年一直堅信肯定有人從中動手腳了。
隻是那時候她一方麵因為父親驟然離世深受打擊,另一方麵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陸墨珩,當時她整個人都蒙了,哪怕心裏還有其他的想法,也沒有精力和能力去堅持了。
不過,她一直堅信這中間肯定跟師涴兒脫不了幹係。
可惜這種事情不是憑借自己的猜測就能怎麼樣的,必須要有證據。
“師涴兒麼?”宋年年癱在沙發上,嘴裏輕輕的溢出一個名字,明明隻是短短幾個字,卻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如果此刻師涴兒看到她的話,說不定會被嚇得直接尿褲子。
“看來是該好好的清算一下了。”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笑,宋年年的嘴角緩緩上揚。
說實話,當初知道師涴兒跟陸墨珩之間可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哪怕自己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喜歡上他。但是,就算養條狗,天天陪著它玩耍,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個大活人呢?
而且對方還那麼優秀。
不過,所有的難過和不舒服也都隻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對於感情她看的很清楚,特別是經過了江慕白的事情之後,她一直覺得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就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那就分開。
假如陸墨珩真的打算跟師涴兒在一起,她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退位讓賢,而且不會有半點猶豫。
隻是……
“師涴兒……”宋年年低低的念叨著,眼底慢慢冰冷。
本來,哪怕師涴兒真的跟陸墨珩結婚了,她也不會有半點想要報複或者其他的念頭。
但,可惜,怪隻怪她的手伸得太長。
當然了,除了師家,陸家那邊的手腳也不幹淨。
這些她會一點一點的清理幹淨……
“叩叩。”
輕輕的叩門聲打斷了宋年年的思緒。
她忍不住微微皺眉,會是什麼人?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讓人進來了。
“什麼事?”敲門的是個年輕女孩子,身上穿著服務人員統一的製服,宋年年微微皺眉。
一般休息室是不會允許外人打擾的。
這個時候服務人員敲門做什麼呢?她不記得自己叫過什麼服務。
“請問是宋小姐嗎?”年輕的女服務員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拘謹的絞著雙手。
宋年年點頭:“嗯。”
“有什麼事情嗎?”宋年年再次開口詢問,語氣裏已經多了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