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非常憤怒,無論江慕白在邊上說了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此時,他必須要好好教訓顧清婉一頓。
“當時慕白和你戀愛,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女孩,再加上你的確已經懷孕,所以我們 也沒有多過問什麼。你們說想要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我們二話不說,出巨資給辦了,當時在婚宴現場你們丟的人,我暫且不提,可是現在,你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江父嚴肅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都非常有條理,顧清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雖然嫁進江家的時間不長,可是一直以來,她都公婆都是極其孝順的,她沒想到自己的公公居然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他這是在斥責她嗎?顧清婉很委屈。
她低下頭,小聲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整出什麼幺蛾子。當初在婚禮上,是宋年年過來鬧事的,今天,也是她過來鬧事的,我一直都是最無辜的旁觀者,一直都是。”
顧清婉的眼睛就像是水龍頭,說著說著,她又開始落淚,江慕白看得滿心煩躁,不由閉上眼。過去與顧清婉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實在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孩,與宋年年的灑脫直率相比,顧清婉實在是太可人,因此,江慕白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可是現在,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孩居然變了,她變得隻會哭,整天纏著他討說法,他覺得疲倦。
“是她來鬧事嗎?人家是傅董事長的合作夥伴,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你會在那裏拍廣告,她去鬧什麼事?”江父一臉的不耐,他沉著臉,看著顧清婉,“你現在立馬給我滾到房間裏去,好好養胎,不要再鬧出什麼事端來。否則,我停了你們兩個人的信用卡,看你們還能去哪裏!”
說罷,江父猛地起身,轉身就回了書房。顧清婉哭得渾身無力,便將視線落在江母的身上。她以為到了這份上,江母到底是會為她說幾句話的,可是並沒有。
江母隻是站起來,淡淡地開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清婉,我們一家子都是低調的人,從來不會主動惹事。如果你真想要繼續當江家的兒媳婦,那就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吧。”
片刻之後,隻剩下顧清婉和江慕白坐在沙發上,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想到剛才他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說,心裏頭更加不是個滋味。於是,她看著江慕白,悲哀地笑了,“江慕白,之前你說結婚之後要和你父母同住,我同意了。可是,你看看現在,他們是怎麼對我的?這年頭,還有哪個女孩會答應在婚後和公婆同住,他們不知道珍惜,你也不知道什麼是珍惜嗎?”
顧清婉滿眼的悲傷,仿佛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而此時,江慕白隻是淡淡地看了她許久,而後說道,“願意和公婆住的女孩不多,可如果住處是一所像這樣的別墅,就不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