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珩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拿宋年年的前男友來做誘餌,但現在,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宋年年眼珠一轉,漫不經心道,“誰說我恨他們?我就是看見他們就惡心來著。”
有人說過,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方式,就是冷漠,宋年年也想冷眼相待,可人家不願意放過她,非得糾纏著她來折騰,她有什麼辦法?那天在他們婚禮當天大鬧一場之後,宋年年是準備讓這件事情翻篇了,雖說後來和陸墨珩攪和到一起,可讓顧清婉喊自己舅媽也隻是口頭上占占便宜而已,她還沒有傻到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做犧牲的地步。
可是現在,她突然有些心動。
過去她想要離這兩口子遠遠的,可人家非不依不饒,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直接嫁給顧清婉的舅舅,看誰還敢和她過不去!
“是不是還不錯?是你報複他們的好機會。”陸墨珩淡淡地說著。
宋年年眯起眼睛,“等一等,我考慮一下。”
宋年年發誓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報複的動機,她隻是突然覺得這遊戲挺有趣的。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試過按常理出牌,現在也是如此。
於是,心一動,宋年年就把腦袋紮進陸墨珩的懷裏,“我好冷,求抱抱。”
剛才還嚷嚷著讓他立馬離開的小女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陸墨珩很適應,他將她摟緊,唇角勾起笑意。
宋年年靠進陸墨珩的懷裏,突然發現這樣的感覺還不錯,陸墨珩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實際上,他的懷抱很溫暖,有能夠遮風避雨的感覺。
宋年年在陸墨珩懷裏撒了好一會兒嬌,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陸墨珩居然很受用。輸完液,宋年年突然出聲,“要不等天亮就去登記?”
陸墨珩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已經降下來了,於是欣然同意。他帶著她回家,讓傭人給她整理出一個房間,讓她睡一會兒,醒來之後就去民政局辦手續。宋年年倚在門邊,似笑非笑,“陸先生,你馬上就是我宋年年的丈夫了,還打算和我分床睡嗎?”
陸墨珩揪了揪她的鼻子,沒有出聲,宋年年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她輕咳了一聲,被子一掀,躺進被窩裏。
很溫暖。
陸墨珩關上房門之前,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他看見宋年年在床上翻來滾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看出她隻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新奇,一點都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
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的確很有趣。
天一亮,她就會是他的陸太太,即使要行使自己的作為丈夫的權利,那也得等到她病愈之後。
陸墨珩關上房門,回到書房,打開電腦,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