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成過去就愛找人跟著她,這得從她中學的時候說起。
那個時候宋大成中了彩票,一夜暴富,或許是因為從一貧如洗到家財萬貫的感情太不真實,他的想法偏激了很多。每當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他總是擔心人家會對孩子不利,之前警匪片裏總有這樣的橋段,綁匪找人接近孩子,然後在一個不經意間帶走孩子,向孩子的家人勒索好幾百萬!這樣的電影劇情屢見不鮮,於是宋大成就打定了主意,他得保護宋年年。
一開始,宋大成是請了一個保鏢跟在宋年年的身邊,保鏢跟了好幾年,也沒發生什麼疏漏,他見閑著也是閑著,就跑回家睡懶覺,沒想到那一天就真的這麼巧,宋年年被學校門口巷子裏的壞男生收了保護費。
宋年年就是從那個時候知道宋大成派人貼身保護自己的事,還是他自個兒說漏嘴的。那一次,宋年年表示了強烈的反感,她無法接受自己被人這樣監視,她以為宋大成會收斂,沒想到他愈演愈烈。
現在,宋年年坐在宋大成的麵前,鄭重其事道,“爸,你以後不準再找人跟蹤我了。”
宋大成的大腦袋耷拉起來,宋年年一眼望去,即便在這樣的角度下,她還能看清楚宋大成厚得像豬耳朵一樣的耳垂!
難道大家都說耳垂大的人有福氣,她看宋大成就挺有福氣。
“我不是跟蹤你,我是保護你。”說了半天,宋大成突然想起站在一邊的陸墨珩,一個起身走到人家的身邊去,“你是陸先生吧,我是宋大成,年年的父親。”
陸墨珩禮貌一笑,“你好,我是陸墨珩,年年的男朋友。”
話音未落,宋年年在床上猛地就躥了起來,她指著陸墨珩強調,“是炮友,是炮友!”
宋大成本來還在笑,宋年年這話音未落,他臉頰上的橫肉立馬就往下垂,滿病房轉悠了一圈,他在想能不能找根棒子好好實行家法,真不行的話,衣架也行!
陸墨珩是什麼時候走的,宋大成已經顧不上了,一關上病房的門,他就瞪著宋年年,“你平時胡鬧就算了,爸不說你。我以前隻當你是小小年紀就沒了媽,比較叛逆,可現在我一看,你這不僅僅是叛逆,你已經開始欠打了!宋年年,你不學好,跑去交什麼——交什麼——”
宋大成的舌頭打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些年網絡多發達啊,他在網絡上學了不少流行詞,自然知道什麼是所謂的炮友。可正是因為心裏清楚,這會兒他才說不出話來,他的乖女兒,怎麼能去交這種朋友?
宋大成舌頭正打結,宋年年突然就貼心地提醒,“爸,是炮友!”
宋大成一發怒,大手一拍,猛地拍在床板上。病床的床板震了三震,宋年年立馬不吭聲了。
宋大成平時不幹涉宋年年做了什麼稀裏糊塗的事,可他對女兒的教育一直都是很嚴肅的,否則宋年年也不可能在與江慕白確定關係之後還能守身如玉整整五年的時間。過去,她是覺得女孩子家家,清清白白挺好,可現在,她覺得人生就得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