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子貢真尊對曾子真尊也是有真情實感的。
隻是彼此追求的東西不同,子貢真尊的野心太大,蒙蔽了良知。
但是和曾子真尊的多次出生入死,多少次曾子真尊為了掩護他差點丟了性命。
子貢真尊最不想殺的人便是曾子真尊。
這也是當年曾子真尊之所以能幸免的原因。
但是,從子貢真尊當年選擇這條路開始,他就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今不管是誰,哪怕是曾子真尊,亦或是儒皇真的來了,他也決不放棄,他也絕不退讓。
“你已無藥可救,刺頭,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我不再是兄弟,割袍斷義。”
曾子真尊留著淚水,一轉身,身上的衣袂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切割下來。
那飄落的衣布,便是兩人最後的交情,衣落義絕。
而在曾子真尊轉身之後,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葉悠然的麵前。
“少主,我此生從不求人,今日我跪求於你,放他一條生路。正如少主所的那樣,今日之後,再見便是敵人。”
曾子真尊確實不曾求過葉悠然。
雖然他一直都尊稱葉悠然為少主,但多少還有點前輩提攜晚輩的姿態。
但是這一次他是真正把自己定義為葉悠然的下屬,甚至是仆人。
子貢真尊不仁,他卻難割多年的情誼。
他要盡最後一點仁義,他想給曾經的那份友誼一點最後的尊嚴。
所以他懇求葉悠然,放過子貢真尊。
“好!”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葉悠然居然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了。
子貢真尊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簡直就是死不足惜。
現場所有人都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子貢真尊。
可是葉悠然卻大大方方地答應了。
“多謝少主。”
曾子真尊梆梆梆地給葉悠然磕了三個響頭。
可是此時的子貢真尊卻笑了。
“不得不,你們的演技真好,配合得真默契。”
子貢真尊掂了掂手中的地獄血珠道:
“害怕我手中的地獄血珠,一個為我求情,一個大方答應,不就是擔心我解開地獄血珠的封印嗎?原來你們也貪生怕死,把貪生怕死得如此清新脫俗,高高在上,正義凜然。佩服,我子貢自歎不如啊!”
有道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內心邪惡的人,看什麼都邪惡。
子貢真尊就絕不相信,知道真相的曾子真尊和葉悠然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所以他料定,葉悠然他們都害怕了。因為害怕所以大度。
“子貢匹夫,我曾子在此立誓,此生必殺你,為要為儒門先烈血債血償。今日你好自為之,來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曾子真尊泣血道。
隻是子貢真尊心意已決,他並不領情。
“也別來日了,今日我就送你們都下去團圓。”
子貢真尊著,咬破了舌尖,一滴精血落在了地獄血珠之上。
地獄血珠嗜血,在精血的刺激下,它立即便是爆發出萬丈血光。
緊接著,一陣陣的邪惡之氣撲麵而來,繼而鋪蓋地。
“地獄血珠,今日又到你飲血的時候了。去吧!”
子貢真尊瘋狂起來,他把手中的地獄血珠一拋。
那地獄血珠立即便是懸浮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