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輕笑了一聲，眼裏卻全然沒有溫度，比這隆冬還要冷酷，“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卓然一滯，他怎麼覺得妹妹好霸氣喲，比男孩子還要爺兒們。
於秀麗把衣服擺開，一件一件擺得整整齊齊的。
李求娣見狀，也忙把衣服擺開，但是她的這些衣服，來的時候就沒疊好，胡亂揉成一團扔在袋子裏，這會兒拿出來，皺巴巴的，跟醃菜一樣，完全沒看相。
李求娣自己不覺得，胸脯挺得老高，還自我感覺良好。
她聽了，於秀麗一套衣服賣十塊，想想她這做工，至少也能賣二十吧？
“老板，這衣服多少錢啊？”
於秀麗那邊人潮一下子就聚起來了。
相反李求娣這邊門可羅雀。
卓然邊忙著，臉上還帶著詫異，好奇怪，上次他們來的時候，還冷場了一會兒，這次人氣可是一下子就紅紅火火了。
“這是怎麼回事？”
卓然正納悶著，團子狡黠一笑，眼眸晶亮堪比鑽石，拿纖纖手指一指，示意他站攤位前麵，以顧客的角度看一看。
卓然疑惑的走向前，而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兩個攤位形成鮮明對比，李嬸嬸那攤雜亂無章，做工粗糙，一下子映襯得自家媽手藝精湛，顏色鮮麗。
“敏敏，你看那卓然是不是在笑話我！要不然他怎麼總望著我笑，臭子！”
李求娣雙手環胸，一臉凶相，橫眉豎眼的，愈發讓人不敢接近。
這時，她聽到腳步聲離她這越來越近，一片陰影頓時投下，李求娣大喜過望，都顧不得去揍卓然了！一定是有客人來了！
她都沒等別人問價格，就喜出望外的大喊，“二十！”
眼前是一拄著拐棍，衣衫襤褸的老頭子，聽到她這話，喜眯了眼，“老板，你要給我二十？”
“……”居然是乞丐，李求娣瞪著倒三角眼，“去去去，一邊去，給你二十？我給你兩棍子！”
李求娣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於秀麗那邊就財源滾滾，她這邊，居然無人問津。
餘光看著熙熙攘攘的攤位跟前，團子穿著於秀麗做的漂亮衣服，使出吃奶的勁頭，大聲吆喝著，“快來看，快來瞧！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生得漂亮，嬰兒肥的臉頰白得透亮，粉中帶嫩，五官標致，眼睫毛長得過分了，跟個外國娃娃似的。
那奶音，也真是叫人萌化了，明明放大了，但卻並不是扯著嗓子喊的尖利，又輕又軟，像是冬日裏的陽光。
李求娣腦子裏靈光一閃，一定是這樣！
她揪起王敏，跟拎隻雞仔似的，拎到攤位前，王敏卻忸怩著，半放不開。
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實在是丟不開這臉子。
李求娣一掌拍在王敏腦門上，“真是個賠錢貨，吃飯比誰都吃得香，要用你時就像啞了屁的炮仗沒了聲兒，我養你有什麼用！”。
當眾被揍，王敏又疼又覺得羞辱，流了滿臉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