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眯眯地看著連城顧,眼波輕輕一挑,那汪秋波隔著這飄忽的燭光,更是顯得如春水般的明媚動人。
“王上,其實最珍貴的,不是這些,而是這裏。”
梅星甘伸手在玉石的底部輕輕摸了摸,說道:“這個該是您的私人印章,當今王上的印章,雖不及玉璽,但也是舉世無雙的珍品。”
說完後,連城顧笑了笑,說道:“能說出這麼多來,已經是不錯了,孤就將它賞賜給你吧,希望你能好好珍藏。”
原本有些不舍,但此刻心中卻滿是歡喜,難得後宮之中的妃嬪中,居然還有與他一樣喜歡玉石的人。
王後和其他的妃子也有喜歡他收藏的玉石,但她們總是將他珍藏的玉石拿去司珍房,製成首飾。原本很好的心情,在知道她們如此不珍惜的時候,就變得很不開心了,也就拒絕再給他們任何玉石。
梅星甘將那枚“燈光凍”收藏了起來,說道:“臣妾一定好好地珍藏,方才能對得起王上您的一番心意。”
她不必擔心月紅打這個玉石的主意,因為月紅一般隻對金銀首飾感興趣,而且,她的人品還不錯,不會私自盜竊的。
小德子應該是沒有那個膽子。
連城顧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溫暖而幹燥,她感覺到一陣陣的爍熱從她的掌心傳來。
梅星甘想抽出手,動了動,卻又抽不開,嬌嗔了一聲,紅潤的唇微微地噘了下,那一雙盈盈如春水般魅惑的眼睛,更是脈脈含情。
連城顧的心中動了動,被她那嫵媚的眼神,嬌俏的神情,給撩撥得酥酥麻麻的。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月紅和小德子趕緊很識趣地爬了出去,順便將門掩上了。
連城顧的目光中閃動著一抹淡淡的亮色,在這燭光的映照下,亦是清澈如水。
梅星甘微微抬頭,那無暇的粉麵迎著他俊朗的麵容,她微微地閉上眼睛。
那新感嫣紅得如女子般的唇輕輕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然後才重重地覆了上去。
良久,他在梅星甘的身邊輕輕躺了下來,說道:“這些日子來,孤的心中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感覺似乎與你有關。”
梅星甘沒好氣地說道:“管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你的王後。”
她的意思是,一般王後相當於管家婆,就是什麼事情都要管一管的。
但是連城顧卻誤會了,他以為梅星甘是想要做王後。
連城顧微微側目,嘴角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說道:“嗯,你的意思是要讓孤廢了王後,立你為後麼?”
梅星甘很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稀罕什麼王後,後位於我,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虛名浮利,我不熱衷,我隻熱衷那金燦燦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銀子。”
其實,她心中想的還有一句,那就是,她希望他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地陪在她的身邊,讓她能時時刻刻感覺到他的氣息,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甚至一伸手,就能將他擁在懷中。
她似乎真的已經……愛上了他……
連城顧輕輕側身麵向著她,將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身上,身子往前挪了挪,湊在了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那孤就賞賜你黃金白銀各一箱,好不好?”
“好啊好……嗚……”
小丫頭一邊說一邊翻身,話沒說完,就對上了他火熱的唇,話音戛然而止,他的親溫溫潤潤的,帶著淡淡的甜。
良久之後,兩人平息。
梅星甘突然覺得連城顧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榻上的他很溫柔。
既然別人對她好,那她也就對他好點吧。
她咬咬牙,狠狠地籲了一口氣,仿佛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說道:“王上,臣妾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您這件事。”
連城顧口中很模糊地嗯了一聲,便懶得再動了。
“臣妾今天去司珍房那邊,抄了近道,碰見了一個女人,您猜是誰?”
連城顧眼皮子都懶得抬,隻是淡淡地說道:“誰呢?”
“是那天在沉香池看見的那個女人,穿著大紅的衣服。”
“嗯?”
連城顧的眼睛動了動,但是身體還是沒有動,依舊將她擁抱在了懷中。
“是真的哩,雖然臣妾就見了一麵,但是臣妾卻是真真切切地記住了,絕對錯不了。”
梅星甘說著,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樣子很是搞笑嬌俏。
連城顧問道:“然後呢?你們接觸沒?”
梅星甘趕緊搖頭,說道:“沒有,臣妾哪裏敢惹她呢?所以看見她來了,就趕緊躲在了草叢裏了,不過臣妾卻看見了一件事。”
連城顧眼睛又閉上了,似乎對她的事情並不是很在意。
梅星甘說道:“臣妾看見她和一個黑衣蒙麵人在樹林中說話,看樣子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