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榻上好……
【呃,廢話,跟坑比,自然是榻上好的!!】
月紅正坐在榻邊,地上擺了一地的古董花瓶,長脖子的,短脖子的,沒脖子的,等等,擺了滿滿一地。
而她,正抱著一個細脖子大肚子的花瓶使勁搖晃著,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絲絲地響著。晃了晃,又將瓶口倒轉了過來,再搖了搖,還有沒有東西掉下來。
“呃……月紅啊,你在幹嘛呢?”
梅星甘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這裏可是她的寢宮耶,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她都擁有所有權。再說了,這些花瓶看上去都是古董,似乎很貴重的,萬一要是摔爛了一個……估計把月紅給賣了,都賠不起來啊……
“哦,娘娘,您醒了啊?奴婢正在檢查這些古董花瓶,太久沒有拿出去曬,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藏著了。”
月紅說著,搖得更用力了。
“吱——”
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月紅聽了這個聲音之後,兩眼一翻,停止了搖晃,警覺地放在了耳邊聽了聽了。
裏麵又叫喚了一聲,月紅突然尖叫著一揚手,手裏的花瓶被扔得老高。
坐在榻上的梅星甘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價值不菲的花瓶,在空中劃了一個靚麗的弧線,接著掉在了那一堆花瓶上。
“啪——”
掉下來的花瓶給摔爛了,順帶著將另外幾個花瓶也砸得破爛不堪,另外還有幾隻受到了輕微的損傷。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梅星甘的小心肝禁不住顫抖啊顫抖。
她的花瓶……她的古董……
當然,無論她如何的傷心,破碎的花瓶是回不來的,就算有502膠水也粘不上了。
不幸的時候還在後麵。
花瓶破碎了之後,一隻很大的灰老鼠從裏麵鑽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它一出來就四處亂竄。
月紅一見這隻大老鼠立刻蹦了起來,抱著腦袋一路喊娘地衝了出去。
不是吧……
不帶這麼無情無義啊!躺在榻上不能動的某隻一邊咬牙切齒,一邊使勁地捶著榻沿!
她最怕的小動物一個是蟑螂一個就是老鼠,每次一見到灰頭灰臉的小老鼠時,她都忍不住抓狂。
月紅已經狂奔跑遠,雖然梅星甘的燒已經退了,傷寒也好了,但是她的腿摔傷了還沒有痊愈,即便是動一下也會有鑽心似的疼,更別說要從榻上蹦起來,逃跑了。
老鼠在屋子裏躥了幾圈,竟順著榻腿爬到了榻上,在被子上停住了。
一人一鼠大眼瞪著小眼,滴溜溜地互看了半天,梅星甘嚇得一直沒有吭聲,也許小老鼠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態度比較好,所以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爬到了梅星甘的麵前了,並且有越來越近的趨勢,梅星甘終於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淒厲地叫聲劃破長空,直上雲霄。
梅星甘閉著眼睛尖叫,叫完了之後,睜眼一看,咦,老鼠呢?
難道被她的獅吼功給嚇跑了?
正在洋洋得意之時,她覺得被子裏有什麼東西在爬,毛茸茸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啊——”
梅星甘再次發出無比淒厲的叫聲,迅速地將被子掀了起來,小老鼠正縮在她的腿邊。
她再也顧不得腿上的傷了,連滾帶爬地從榻上撲在了地上,很不幸的是,她摔在了那一堆破碎的瓷片上。
“媽呀——”
她叫了一聲之後,再次華麗麗地暈倒了。
就在她暈倒之時,月紅已經帶著幾個小太監衝了進來,見到裏麵的情景又不由趕緊叫一個小太監去喊禦醫。
外麵人影晃動,明黃色的袍子映入了眼簾,月紅正在扶梅星甘,見連城顧進來,趕緊下跪行禮。
連城顧一見梅星甘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由眉頭皺了皺。
不知道是梅星甘最近在走黴運,反正他覺得最近梅星甘不是這不順就是那不順,不過看著她趴在一堆瓷器上,也是非常有趣的事。
“叫禦醫了麼?”
聲音依舊清冷,淡淡然,沒有任何的感情。
月紅小聲答道:“已經請了。”
“你們似乎很想陪葬?”
連城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幾人幾乎要魂飛天外。
月紅幾人趕緊爬了起來,抱著梅星甘就往榻上放去。
那個可惡的小老鼠已經在梅星甘之前的尖叫聲中跑得不知去向了。
雖然瓷器很尖銳,但是她穿的衣服還算厚實,所以並未紮透皮膚,隻是臉上被劃了幾個口子,鮮血淋漓,很是恐怖。
這時,禦醫已經慌慌張張地跑來了,給連城顧行禮後趕緊為梅星甘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