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來到了常樂樓,靜靜的坐在裏麵等著那個應該會來的人!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又被合攏。
南宮昊取下抖籬看到來人是路雪的時候馬上迎了過來,欣喜若狂。
“傾城,你是不是想好了,願意和我回古魚國?”
她苦笑,有些自嘲的說到:“是不是因為我你才要故意發動這場戰爭,也是因為我,你處心積慮的抓住安陵武,希望用他來交換我……”
“是。”
他回答得很堅決,本身就是如此又何必隱瞞?大大方方承認又能如何?!“如果我說我不答應,更不願和你回古魚國呢!”
路雪實在是不想再拐彎抹角下去,她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打消他要帶她回國的念頭,就算是讓他傷心,也得早早的把這些話給挑明了。
南宮昊皺眉,聲音不如以前的溫和:“由不得你!”
“你!”
她真的被他氣到了。可是卻拿他沒有辦法,這三年在古魚國,她知道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他的決心!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如果小人一點,我現在就能帶你走!”
路雪朝窗戶外看了看,露出了柔柔的笑容:“皇兄,你覺得是嗎?這可是在大齊,你不覺得要是我說一句讓他們上來抓你,你還能離開這裏嗎?”
看似無邪,卻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南宮昊大方笑了笑:“好呀,就讓你的人來抓我便是。”
他根本就是毫無畏懼的,大概是篤定了她不會這樣做,更是篤定了有把握離開這裏。
她本來就是嚇唬他的,哪裏知道他根本都不怕。他既然敢來,就是早將生死之置於度外了……路雪看著他,最終還是無奈。
究竟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想要好好談,結果卻談到這個份上。
是他太執拗,還是她自己太愚笨?
搖了搖頭,低喃:“靜妃讓我帶給你一句話,她說她的要求就是要跟你回古魚國,當你的女人,即便是妾都可以。”
南宮昊的魅力當然是不用說的,不然靜妃怎麼就隻見過幾麵就認定了他?
“是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辦到,唯獨這件事不行。我心裏隻有一個皇後,要是娶不了她,這輩子我誰都不要!”
路雪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要跟著他的人,他不要,而自己這個不像離開的人,卻這麼苦苦強求,這不是笑話麼?
可是他那麼愛她,她怎麼能不顧一切自私的傷害他?
苦澀的笑了笑:“我是齊安寒的妃子,連身上都還有他的名字,這樣的我也配你如此?”
“配不配是由我自己說了算。”
何況愛情哪裏需要般配?!隻要是能夠得到心愛之人,就算是傾盡所有,那又何妨?
他猛地握住了路雪的手,認真的說到:“他害你流了產,讓你被其他的女子陷害,他如此傷害你,為什麼還不願意離開?!”
這一刻,他的眼底是滿滿的傷痛。
路雪縮回手,低喃:“我也在傷害他。”頓了頓看著南宮昊:“皇兄那麼你呢,傾城如此傷害你,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手?”
她背棄了當初給他的承諾,怎麼不算是傷害?
他們應該都是一路人吧,愛到深處,豈能夠收手?
南宮昊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母後墓前的鳶尾花都開了,很美。”
隻是這麼一句話,就讓路雪心裏的酸楚全部湧了上來,吸了吸鼻子:“母後若能夠看到一定很開心。”
她想起了原來在古魚國美好的日子,那些暖暖的畫麵全部浮現。他對她那麼好,好到怕是連自己都沒有對自己那麼好過。
“要是父皇沒有許諾和大齊聯姻,你就不回被帶回大齊,或許現在早就是我的皇後了。傾城,今晚我就要回古魚國了。至於齊安寒答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也是他的事情。”
“可是皇兄,我是人,不是東西,需要被搶來搶去讓來讓去的、”
他看著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東西,我隻是在爭取,用盡一切在爭取。或許方法不對,也或許時間不對,可是這裏全部都是你,讓我不得不這樣做、”
他指著心髒的位置,聲音低沉而溫柔。站起來,走出了常樂樓。
路雪看著他的背影,高大而倔強,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今兩國的戰爭,終究是在最後關頭將一切壓倒了她肩膀之上,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怎麼能扛起這麼大的重擔?!
獨自在房間裏麵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宮。
夕陽把影子拉的格外長,看起來如此的平靜美好,可是心卻在被矛盾煎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