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你想走,朕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從你回來之後,我就沒有去過含元殿,安陵紗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已經夠委屈她了。小雪,你就不要為她而吃醋了好不好。”
他今天可真算是破天荒的低三下氣的在哄她了。可是還是不見路雪有什麼反應。
微怒的站了起來:“既然不說話,那朕就走了!”
他剛站起來走了兩步,路雪就猛地追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他:“我錯了,我不該說氣話,也不該因為你去她那裏而不高興。是我太自私,太小家子氣,你不要走了,不要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爹,沒有了母後,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所以才會這麼害怕失去的感覺……
她心裏是真的害怕,怕他就這麼一走,然後很久很久都不回未央宮。或者說是,永遠不回。
看到哭花臉格外脆弱的路雪,齊安寒心中微疼,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的說到:“隻要你以後不賭氣了,我就不會走。就算是我在別的女人那裏,可我這裏卻隻有你。”
他把她的手放在了他胸膛心髒處,沉穩的心跳像是一種有力的表白。
其實這幾天,和她冷戰,哪怕自己在別的妃子.宮裏,想的人卻還是她。這就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心裏、腦裏隻有她……
路雪仰起臉,不懷疑他的話,看著他輕喃:“你已經七天沒有回未央宮了,我昨天問過李公公,這七天你先後是去的皇後、靜妃、如妃那裏,可是你就是不去小蘭那裏。這是為什麼?”
齊安寒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玩弄著她長長的發絲:“你居然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含元殿前麵丟的那個燈籠應該是你的吧?!你去了那裏的?”
雖然他知道應該就是她,定不該是哪個奴才那麼粗心大意幹的!
“你還說,你和她……”
路雪閉上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和她怎麼了?”齊安寒心情大好,饒有興趣的追問她。似乎是一定要逼著她說出來才甘心。
她的臉有些微紅,最後吞吞吐吐的說到:“你和她……做那件事……我都聽到了。”
說完就已經低下了頭,像是在害羞一樣。
齊安寒大笑,果然是這個小女人跑過去了。而且還聽到了不該她聽到的,所以才會丟掉燈籠跑掉。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問到:“那你去含元殿,是找我有事嗎?”
“嗯,我想去找你認錯,那天我不該賭氣的。不過現在好了,什麼事情都沒了。”
她靠著他的胸膛,小鳥依人一般。臉上也沒了之前的那份傷心與落寞。
冰釋前嫌,彼此心裏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就如明月所說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過了好久,齊安寒才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不去小蘭哪裏對她來說更好。你知道嗎,心裏抱有多大的希望,最終她的失望越大。就像你說的,是我的原因才害她這樣,所以她是你身邊親近的人,我才更不能去她那裏。”
這樣說明了,她可懂?
“可是她……”
路雪歎了歎氣,最後窩在他的胸膛處溫暖的笑了笑:“我以後不會提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