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文坐在旅館的大堂裏,麵色慘白。
她高原反應很大,吃了藥還頭痛不已。撫著額頭,她默默地想著心事。
旅館裏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每一回,她都滿懷期待地看,又失望地垂下頭。她打聽過,喬銳確實住在這裏。但是這兩他不在,可能跟團去周邊玩了。
老板沒有告訴她,喬銳是與一個漂亮女人一同出去的。
這兩,見她病怏怏地坐在大堂的沙發裏,老板也很糾結。這個女人很有教養,話嗲嗲的,一看就知道是從台灣來的。
“姐,您有高原反應,回房間躺一下吧。的客人回來,我第一時間讓服務員過去通知您。”來者是客,老板的態度極好。
“謝謝老板,我在這裏休息也是一樣的。”劉文文客氣地笑笑。
“那好吧。我給您弄點酥油茶,剛開始您可能會喝不慣,但是對你的高原反應有好處,總歸比藥好喝。”老板憨厚地笑著,出去張羅。
劉文文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謝謝老板。”
此時已過下午,大堂的邊上有一扇窗,可以看到熱烈的陽光,直直地射來。
劉文文對著那片光發起了呆,她覺得自己好失敗。她不是沒有努力,全心全意地觀察他,揣度他,按著他的愛好修正自己的言行……長長的三年,她掌控著他的行程,卻沒法讓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超過三秒。
現在想想,也是可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從哪裏來的信心,覺得喬銳有可能會看上她。
過來的第一年,她在一次餐會上,看到了他的未婚妻曾淩菲,當時就驚呆了。
之前隻是聽她長得好看,沒想到是一隻身形樣貌趨於完美的極品。看她風姿卓絕地款款走來,她自卑的無以言對。
那晚上,她喝多了,在rse麵前又哭又笑,“表姐,喬銳的未婚妻漂亮,家世又豪華,我沒有希望了。”
rse被她哭得有點暈,“如果僅僅是曾淩菲的話,你不用擔心。喬銳很厭惡她,絕對不會與她一起。”
“是嗎?”她暈呼呼,又似乎清醒了,“對哦,我最大的敵人是那個叫許言的女人。她已經死了,不會與我爭喬銳,對吧。”
rse輕聲地歎氣,“文文,我勸你放棄吧,喬銳永遠不會忘記她的。”
“隻要她不來爭就行。”劉文文把姿態擺得很低,同時她也疑惑,“表姐,許言難道還能美過曾淩菲?”
rse沉吟著,“她確實比曾淩菲要美。”
劉文文不太相信,直到有一,她偷偷地看了喬銳的手機,屏保就是許言的照片。這個女人美得超凡脫俗,無人能及。
幸好她死了。
劉文文的心裏隻有這一句話。
所以,當她看到喬銳攬著許言走進旅館時,她的神情便如撞到鬼一般,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喬銳的眉頭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劉文文頭痛、胸口痛、胃痛、全身都痛。
“有幾份緊急文件,必須由您簽字。”她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一時站不穩,又跌坐到沙發上。
沒法止住奪眶的眼淚,隻能尷尬莫名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