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係，到目前為止，還是輕鬆愉快的。
上午有兩堂代數幾何，老教授覺得自己已經非常溫柔地深入簡出了，可是同學們的臉上，大部分都是懵懂。
他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況，好在還有幾隻眸光清明的，比如那個叫許言的美女學生。
腦子真是好使，開課之初，她也有一個懵懂的過程，後來突然就悟了，然後就愈來愈強。
所以，智商這件事情，真是沒辦法強求的。
上完課，許言抓緊時間上去請教了幾個知識點。
“許言，你有沒興趣讀我的研究生啊？”老教授惜才，主動問她。
許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已經在張之遠教授那裏報上名了。研究生我會轉去計算機專業。”
老教授惋惜地看著她，“你賦不錯，搞純數研究的話，我可以推薦你留校。”
許言實話實，“謝謝教授，我家裏負擔比較重，轉去計算機專業容易賺錢。”
老教授笑著點頭，“那你跟對人了，張之遠項目很多，肯定能賺到錢。”
許言嘿嘿地笑。
請教完題目，已經是飯點了。
李敏進來找她，“許言，有校園快遞的人找你。”
“恩？”許言很訥悶，有誰會給她發快遞？
走出門去，果然看到一位校園快遞的同學，“你好，我是許言。”
“學生證給我看一下。”
快遞很專業，接過許言的學生證看了一眼，又麻利地遞過硬皮夾，“這裏簽名。”
許言連忙簽上名。
是一個大紅色的信封，發件人寫著曾淩菲。
許言心頭一沉，卻若無其事地將信封夾進書裏。
“現在還有人寫信麼？還用的大紅色信封？”李敏很好奇。
許言淡笑一聲，“請柬之類的吧。”
李敏見她不看，也不好意思繼續問，“走，吃飯去。”
“好。”
二人緩悠悠地往食堂走去。
走到半道上，許言的手機響了，“喂。”
“許言嗎？我是喬建煌，你現在有空嗎？我在z大東麵的青蜂咖啡館，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哦，好，我馬上過來。”許言的心頭浮起了不安。
與李敏打個招呼，她匆匆地往學校東麵走去。
一路上，她強行忍住拆開那個紅色信封的衝動。
咖啡館是z大的學生開的，走得清新風格。中午時分，裏麵沒什麼人，許言一進去，便惹來了好幾聲歡迎光臨。
“我找人。”許言客氣地。
“許姐麼？”穿粉紅線衫的服務員過來。
“對。”許言點頭。
“我帶你過去。”服務員很殷勤，領了她往角落的一個包廂走去。
推開門，喬建煌若有所思地坐在裏麵。他今穿得很休閑，精神不錯，看著年輕了很多。
“喬董好。”許言微笑點頭。
“過來坐。”喬建煌指了指對麵的座位，“沒吃午飯吧，我點了這裏的牛排，你試試。”
“謝謝。”許言笑笑。
牛排很快就上來了，二人也不多，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喬建煌招呼服務員過來收拾。
收拾妥當後，二人正襟而坐。一時也沒有進入正題，喬建煌一邊思忖，一邊隨便地聊些學業上的事情。
聽許言已經內定為張之遠教授研究生，喬建煌驚了一道，“張之遠要求很高，每年隻收一個研究生，前幾年我幫一個老友的兒子申請，費了老鼻子的勁都沒搞成。你很厲害啊。”
許言莞唇而笑，“我原本就很厲害的呀。”
喬建煌突地意識到許言與之前有了些改變，之前的她似乎很內斂？
眼眸流轉，一時便想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