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害死的。”許言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腦子裏突地一個激靈，眼睛裏閃出寒光，直梗梗地瞪向張輝。
“我爸爸是被誰害死的？”
張輝苦笑著搖頭，“你爸爸死活不肯，我們沒有證據。”
“我爸爸在監獄裏被人害死，你們竟然查不出線索嗎？”許言質問他。
“給你爸爸打針的那個人，在追捕的過程中，墜樓身亡。我們隻找到刺激他的這份文件，別的查不出線索。”張輝搖著頭，神情很苦澀。
“最近幾年，我一直都在比對證據，對方察覺出危險，已經停手不幹了。我隻能等，等到他們耐不住了，再次出動的機會。”
許言的腦子缺氧，茫然地看著張輝。
“你媽媽這裏的事情，我會追察，但是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年，情況不樂觀。”張輝試探地，“我覺得，你媽媽可能知道些什麼。”
“不行。”許言失聲叫了起來。
她慌恐地看著張輝，聲音輕了些，“不行，我媽媽的身體很不好，情緒也有問題。去問她的話，會要了她的命的。”
張輝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他也不失望，“許言，這件事情還是要保密，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要避免打草驚蛇。你如果知道了什麼，一定要與我聯係。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將壞人繩之以法。”
*
從茶吧出來，許言的心情極差極差。
而秋日的陽光卻很盛，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累極了，打了車回到學苑府，蒙頭大睡。
今喬銳正好有應酬，回來得晚，他給許言發了好多微信，卻不見回複，心裏頭很不安。
好不容易回了家，衝進臥室一看，許言連衣服都沒換，抱著被子呼呼大睡著。
他蹙著眉，左看右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哭過了？
開了大燈，又湊近了看。
眼皮有點腫。
遇上不高興的事情了麼？他猶疑著，輕輕地搖了搖許言，“喂，起來換睡衣。”
許言不搭理他，翻個身，繼續睡。
喬銳沒什麼辦法，糾結地想了會兒，決定先收拾自己。拿了換洗的衣服，走去衛生間洗涮涮。
許言其實醒了，隻是不願意麵對喬銳。張輝要保密，所以她要為自己的失控找個借口。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喬銳已經一身清爽地鑽進了被窩。
一把擁住她，唇瓣貼住她的臉頰，“心情不好嗎？”
許言的喉嚨啞了，聲音甕甕的，“我想爸爸了。”
喬銳輕輕地歎一聲，寵溺地，“你呀，其實是個被寵壞的姑娘，又任性又恣意妄為，連逃婚這種事情都敢幹。”
許言垂著眸子，輕聲地，“你看到我翻牆出去？”
喬銳微怔，不打自招地問，“你看到我了？”
許言心下了然，突地抱緊他，“所以你才拍了我的初夜，卻沒有占我的便宜。”
喬銳麵孔微紅，輕輕地吻住她，聲音悶悶的，“我不是柳下惠，後來還是占了你的便宜。”
許言回吻他，舌尖糾纏於一體，身體越來越燙，他重重地進入她。
許言闔上眼，感受著他的節奏，一股難言的感覺浮上腦海，她尖聲驚叫……
在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中，喬銳在她的耳邊輕喃，“那時，我已經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