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衣老祖宗乃是紀家的一個傳,他也隻是在十六歲的時候,被祖父紀存孝帶著,有幸拜見一次,得到了幾句點撥,並且終生受益。
他的出現,顯然是為了洪禹而來。並且毫無疑問的,是要保護洪禹。連這樣的人物都為洪禹出麵,句不尊敬的話,紀艮海算個屁?就算是紀艮又能算的了什麼?
紀艮全現在不是憂鬱還要不要跟著紀艮海繼續和洪禹為敵,他猶豫的是要不要以自己一品三星的修為,投入洪禹門下。
這樣做顯得有些“自甘墮落”,但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紀宏這種廢物請你靠邊站,以後本座才是禹少爺座下第一高手。
他之所以糾結,完全是因為這些年級高手做的久了,有些拉不下麵子。
紀艮海愕然問道:“沒有出手?失蹤?你看花了眼吧?”
“絕對不是”跪在下麵的手下趕忙磕頭:“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查,人一直盯著,可是紀艮全大人乃是一品三星,他要消失,人哪裏能盯得住
紀艮海摸了摸下巴,他門下有不少一品合真以上的強者,紀艮海對這些人禮遇有加,但實際上,他一直不怎麼信任這些人。
因為他始終覺得,這些至尊強者們必定是不甘心蟄伏的,很多機密,他寧願選擇修為低的心腹去處理,也不會讓這些人參與。
現在紀艮全臨陣變卦,讓紀艮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個理念:果然高手不可靠。
“我知道了。”
手下慢慢退下,紀艮海有些無奈。明,洪禹的罪名就要落實。紀艮海選擇在今動手,無非是想要靠著教訓丨洪禹挽回一點顏麵。明就算是洪禹被處死,也是家族的懲罰,他紀艮海的麵子算是徹底丟了。
“唉……”紀艮海一聲遺憾的歎息。
“這個老廢物”紀橫夫人一聲怒罵,已經開始盤算,明如何在暗中力,將洪禹置於死地
洪禹就算是毀了萬世血凝,他身上仍舊有著巨大的價值,最可能的結果,就是終身囚禁,將他身上能利用的價值全部壓榨出來。
但是這不是紀橫夫人想要的結果,她要洪禹去死,馬上去死
一個毒計漸漸在她心中成型,她露出了一絲可怕的微笑。
夜晚,那一名曾經將迷亂散摻進洪禹點心之中的低等級管事,悄悄出現在了家族祠堂門外,他左右看看,心翼翼的鑽進了一條黑巷子,敲開了一扇門之後,不問什麼閃身鑽了進去。
“夫人。”管事看到燈光之中的紀橫夫人,慌忙跪拜:“您有什麼吩咐,派人來一聲就行了,何必要您親自趕來。”
紀橫夫人眼神之中,有毒蠍尾勾一般的陰毒:“我來,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事情交給你去辦。”
她微微一擺手,心腹舉著一隻托盤上前,掀開上麵的紅布,是整整十瓶迷亂散
管事渾身一震,失聲問道:“夫人,您這是……”
“哼,洪禹那子命大,可是我不信其他人也跟他一樣那麼好運氣明,除了洪禹之外,另外所有的血脈者,他們的點心和茶水之中,你都給我加入足夠分量的迷亂散我要他們統統死在萬世血凝之中,到時候這都是洪禹的罪責哈哈哈,我看到時候,誰還能保得住他哈哈哈哈”
低級管事嚇得渾身抖:“夫人,萬萬不可啊”
“閉嘴你一家老的命還想不想要了就算你不錯,隻要我把你上一次暗害洪禹的事情出去,你以為你還能幸免?”
低級管事苦澀而無奈的低下了頭。
洪禹坐在院子中,看著頭頂的月亮,每當看著月亮,就讓他想起“地心月”,自然而然的聯想到母親。
紀艮承諾過,以後每個月讓他們母子相會一次。明確認了萬世血凝沒有問題之後,應該就會安排這個月的見麵了。
洪禹心中帶著期待,忽然問身後的瞿白羊:“你家裏那個內鬼,明會怎麼陷害我?”
上一次血脈感悟,那個內鬼就出手了,沒能害死洪禹必定很不甘心,這一次再次進入萬世血凝,大好機會想必對方不會放過。
瞿白羊搖搖頭:“本老板不負責勾心鬥角。另外,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紀艮呢?他是家主,必定會嚴肅懲處。”
洪禹搖頭,卻沒有出什麼來。
第二,按部就班所有的新晉血脈者再次聚集在家族祠堂。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了前麵繁瑣的儀式,所有的人關心的都是萬世血凝。
長老們一個不少全都到齊,紀艮海看到洪禹出現的時候,微微有些詫異:“這子真是自信到狂妄,他還真以為就憑他,就能改動祖上傳下來的萬世血凝?”
在他身邊,另外一名長老哼了一聲:“如果失敗,無論如何也要讓洪禹付出代價”
兩人相識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這件事情看上似乎他們都很愚蠢,哪怕洪禹犯了錯誤,但是他仍舊是陣法大師,仍舊可以提升血脈,降罪於洪禹,對家族其實沒什麼好處。
但實際上,長老們另有用意。
現在的洪禹是家主的外孫,雖然也是紀家人,可是他們想要請洪禹幫忙,不但要低聲下氣,還要付出巨大代價。而且洪禹願不願意出手,完全看他的心情。
但是如果洪禹重罪入獄,成了囚犯,那就是誰都可以拿捏一下。監牢之中,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是扛不住的。想要換取好一點牢房,想要吃飽一點,想要喝水,想要不被整,好呀,作為交換條件,我們有什麼要求你也要滿足吧
仍舊要等到午時才能進入大殿,偏殿當然是請長老們就坐了,新晉血脈者們就隻能等候在外麵了。
院子裏擺好了桌椅,家族祠堂的管事們考慮周到,不能怠慢了這些家族未來的棟梁們。
等了一會兒,就有管事送上茶水糕點。洪禹拿起來一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神飛快掃過全場,想要找到有沒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