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燁當真被陸寧這番話給震驚了。
“你這些聽的事,有幾分把握是真的?”
陸寧斟酌了一下:“如果皇上派人去查,暗查,臣女以為十之有五。”
朝廷設立了慈善機構,每年的撥款額度有限,那些人撈不到油水還得伺候這些孤寡,能心甘情願嗎?能不想法子撈嗎?加上朝廷對這些慈善機構的監管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例行公事的檢查,看到的都是他們營造出來的虛假,走走過場而已,不定還上下勾結,一起牟利呢。
她不十有**就是怕他會氣炸,事實的情況肯定比這樣還要嚴重。
“杜鬆,去宣監察禦史來。”
“皇上,如果您想知道實情,還是不要派監察禦史的好。”陸寧建議道。
皇甫少燁目光冷凝:“你的意思是監察禦史不可信?”
“不是完全不可信,可以往不也是他們去監察的嗎?可曾查出什麼來了?”陸寧道。
什麼都沒查出來,可見這裏麵有貓膩。
皇甫少燁怔了半響,道:“傳顧十風。”
這件事,還是得讓最可信之人去查。
“你既然早就知道這些問題的存在,怎麼不早告訴我。”
陸寧發現他的自稱又改成“我”了。這是他不跟她見外的表現。
“臣女認識皇上好像也沒多久,前前後後加起來還有十一個月沒見麵呢。”陸寧淡淡地道。
這話在皇甫少燁聽來,便聽出了幾分幽怨,不禁想起她被那陳子陽威脅北上,一去就是三個多月,幫他解決了三劫教,狠狠打擊了陳子陽,之後他跟她置氣,兩個多月不見她,她也負氣一走又是五個月。
於是,皇甫少燁心裏便多了幾分歉疚。
“那件事,是我衝動了,當時氣昏了頭。”皇甫少燁道。
這會兒杜公公去傳話,禦書房裏就剩他們兩。
陸寧想到白芷的指點,便癟了癟嘴,低頭看著手中已經不冒熱氣的茶,沉默不語。
皇甫少燁看她那委屈的樣子,心裏越發的過意不去。
“其實,那你一走我就後悔了,就是沒臉去找你。”皇甫少燁柔聲道。
陸寧又癟了癟嘴,把頭低的更低了。
“聽你離開淮安去向不明後,有那麼一陣子,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那陣子,整宿整宿的失眠,我不知道沒有你的未來是什麼樣。”皇甫少燁苦笑了下,:“我都想好了,你要真不回來,我就下海捕文書,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起碼你得把我那顆心還回來,否則我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陸寧:呃……
有那麼誇張嗎?
好像這家夥哄人的本事又見長了呢。
“寧,咱們和好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你要是還不解氣……”
正著,外頭傳來杜公公的聲音:“皇上,顧大人到。”
顧十風一腳踏進門來,可能是走的急,氣息微喘:“皇上,您急召微臣可是有要事?”
皇甫少燁沒完的話也隻好吞回肚子裏,幹咳兩聲道:“是有件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