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撇了撇嘴,的好像她在皇甫少燁心裏比還重要似的。
可能嗎?瞎起什麼哄?別搞得最終丟臉的是她。
兩杯熱茶下肚,兩人分道揚鑣。
遠在金陵的皇甫少燁收到趙寅成八百裏加急的密信還以為鹽務改革遇挫了,結果打開一看,原來是有了陸寧的消息,陸寧居然跑到泰安參加競拍大會了。
皇甫少燁是又氣惱又是歡喜。
氣惱的是,他被困在這座皇宮裏,每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一閑下來就想她,越是思念就越是懊悔,這種滋味難以言,她卻逍遙自在跑去了泰安,還有心去參加什麼競拍大會,她又不做販鹽的生意,純粹是去湊熱鬧的。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想他嗎?一點也不難過嗎?是不是都已經把他給忘了。
人就是這樣,當你覺得別人應該和你一樣還陷在一段情殤裏不能自拔,痛苦不堪的時候,突然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人家過的可逍遙自在了,你還在糾結,人家已經翻篇了,於是你的心態就會失衡,各種不得勁。
歡喜的是,終於有了陸寧的消息。之前他還擔心陸寧躲起來,下這麼大,讓他上哪裏去找?她要是有心躲個三五年的,他怎麼辦?
所以,他又暗暗慶幸陸寧這個喜歡湊熱鬧的性子。
找到人了,方才有對策,不是嗎?
皇甫少燁立馬休書一封,讓趙寅成務必服寧回來,她要是不肯回來,直接綁回來。
皇甫少燁叫來冷星馳和步驚雲,命他們兩帶著信火速趕往泰安。
相信以趙寅成肯定會想辦法把陸寧拖在泰安等他的回複的。
可惜皇甫少燁這次高看了趙寅成。
對上陸寧,縱使趙寅成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沒轍。
趙寅成見到冷星馳和步驚雲的時候,已經跟陸寧分別三了。
三時間,還讓他上哪裏去追?
隻能揣著聖旨,惴惴不安地回金陵,就等著挨罵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年夜臨近。
因著今年過年還在國喪期,所以這個年年味兒很淡,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是清一色的素服,商鋪也早早關門歇業,不見了往昔的熱鬧場景。
陸寧在外跑了幾個月,走了很多地方,才知道,其實也就金陵一帶最遵守守喪的規矩,畢竟這裏是子腳下。那些高皇帝遠的地方,宴席照擺,歌舞照演,不過是略微收斂一點而已,不敢那般大鳴大放。
一踏進金陵城,杜若她們幾個就顯得很興奮。
“姐,咱們先上哪兒?紀家?陸府?還是長公主府?還是先去濟仁堂?白芷和商陸這會兒應該在濟仁堂呢。”杜若嘰嘰喳喳地一連串問題拋出來。
夕霧卻是湊到姐耳邊,聲:“姐,咱們一進城就有人盯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