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謹辰的話就如在安靜的湖麵扔下一顆石子,將整片湖水都給擾亂了。
百裏雪塵看著百裏踏浪的神情,握著酒杯的手緊握,神情滿滿的嚴肅,而那些賓客們不敢做聲的模樣,都好似在控訴著夜謹辰所說的話多罪惡,好好一場壽宴,就被夜謹辰這樣的話給搗亂了,百裏雪塵眉頭微微皺起。
氣氛安靜下來,百裏雪塵沒開口,隻是等待著,等待著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她能說些什麼,阻止夜謹辰說話,將他趕出百裏雪塵,她不能這樣做,前者身份擺在那裏,後者她是百裏家的小姐,在爺爺壽宴上趕人離開,這種事情傳出去就百裏家名譽不好,若是深究,也隻會將事情鬧大。
封颯月兀自喝著酒,就猶如是在看戲一般,認真的欣賞著這出鬧劇的發展。
“這位公子,你恐怕不知,我家孫女已經嫁給了當朝聖上,怎能再嫁於你?”百裏踏浪終究是老一輩,說起話來也很有分量,所以並不會顯得很唐突,他不表明夜謹辰身份,一來是不願讓人知道青嵐二王爺出現在壽宴上,二來這樣也不必遵守某些禮數,所以隻是一個長者與一個小輩在說話而已。
“這點我知道。”夜謹辰並不打算就此打住這個話題,反倒是順著百裏踏浪的話回答,明顯告訴眾人,他就是知道百裏雪塵是當朝皇後所以才會提出這種問題。
一時之間,百裏踏浪有些頓住,覺得這人並不是在開玩笑,確實是打著百裏雪塵的注意而說出了那番話,望向夜謹辰的眼神變得深邃,似是想看明白夜謹辰為何要這般說,是真心還是假意,或者是想害了百裏家。
百裏雪塵並不像開口,作為當事人,她開口解決反倒顯得不好,所以她一家是就不便開口,可是看夜謹辰這不依不饒的模樣,擺明了是不給他個小戴,就不會輕易放手。而在涼亭時,夜謹辰也是如此說過,狂妄的說出那又如何,能如何,他又想如何?
故意在壽宴上說出這番話語,難道不是有心想擾亂壽宴的進行嗎?老人家的大壽就這麼給攪局了,百裏雪塵有些生氣。
之間她緩慢的站起身,看著同樣站著的夜謹辰說道:“你若想說,便與我私下談論,今日是我爺爺的壽宴,若你執意要如此,我想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並非威脅,若夜謹辰真的執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百裏雪塵並不介意在此與她交手。
“追求所愛有何錯?”夜謹辰嘴角笑容絲毫為減,似乎以此為榮般,故意要去激怒百裏雪塵。
嘴角勾起淺笑,百裏雪塵並未表現出惱怒,而是很和諧的與他說道:“確實不錯,但若是在別人的婚姻中當第三者,我倒是不欣賞這種人,夜公子若是喜歡這麼做,倒也無法,畢竟個人行為難以統一,不過是好壞之分罷了。”
追求所愛是沒有錯,可是夜謹辰說的愛,是指愛她嗎?
若是,百裏雪塵覺得有些諷刺了,夜謹辰與她不過是想見數麵,兩人亦是不算深交,隻不過是他派人在她身邊監督著她的所作所為,向他報備而已,這樣的兩人之間用愛這個字來形容,似乎有點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