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如常般的過著,百裏雪塵身在冷宮,對朝堂和外界的事務一概不問,有時能夠聽到路過的宮女議論些事情,但她也沒放在心上。仇浩涯已然讓她失望之極,所以她也不會再去做些多餘的事情,若是他自己都不想將江山穩穩地握在手中,她就是說再多都是錯,到頭來落到個不裏外不是人的地步,所以何苦再自尋煩惱。
封颯月明明已經不太受仇浩涯器重了,卻還是依舊很忙碌,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事情,唯一能見到封颯月的時間,也就是偶爾他來找百裏雪塵喝酒。
“傾城,為何夜謹辰要千裏迢迢派你留在我身邊,我也沒有提供得了有用的情報給你們吧。”這件事百裏雪塵一直想不通,她和夜謹辰在那之前也隻有在救倪玫的時候,和他見過一麵,況且也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就這麼派人留在身邊有何用意呢?
“奴婢不知。”夜謹辰的心思用得著她一個做屬下的來說嗎?身為屬下第一就是服從命令,第二就是不能妄自揣測主人的想法,所以她也隻是服從命令,守在百裏雪塵身邊並未做他想,就算從這些局麵看出主人在想些什麼,也不會亂說話。
輕笑,百裏雪塵繼續撫琴,沒有再開口。
夜謹辰回了青嵐國,但同時他來這裏的目的也達到了,若所有人都隻是認為在宮宴上的下馬威就是他生氣的程度了,那麼就太小看他了。
本來夜謹辰也從未想過要打龍齊的注意,畢竟是百裏雪塵打下的江山,所以他必定不會輕易就奪去,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要是不奪去就難消心中怒氣。她的一片真心遭到如此對待,不知傷害了她的心,更是縱容後宮嬪妃傷害她的人,這點夜謹辰不會輕易罷休。
書房內,夜謹辰在裏麵和處置著隨便做主的屬下,兩名男子跪在他麵前,他卻是無動於衷,悠閑的喝著茶,好似沒看見這些情況一樣。
飛鷹從外麵走進來,看著跪著的人,一眼就明白了夜謹辰為何讓他們跪在這裏,這兩人正是百裏雪塵派去保護瑞妃的人,而他們的私自決定,讓百裏雪塵平白無故的受牢獄之災,並且還受了嚴重的外傷。
“事情查得如何?”放下茶盞,夜謹辰依舊未曾理會跪著的兩人,隻是問著進來的飛鷹。
“回王爺,事情正如你所猜測那般。”飛鷹抱拳一禮,將調查的事情跟夜謹辰說道。
“嗯。”收回眼神,看向跪著的兩人。“你們可知錯?”
“屬下知錯,請王爺責罰。”他們私自做主,本以為那樣王爺就有機會能夠和百裏小姐在一起,沒想到弄巧成拙,讓敵人占了先機,他們的疏忽所造成的過失,全部讓百裏小姐承受了,這點他們早已知錯。
“去執法堂領罰。”夜謹辰沒說對他們的懲罰,相信那兩人也自知是錯在了何處,該領受怎麼的懲罰,才能對得起這次的失誤,所以不用夜謹辰交代,就自覺的下去領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