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她稍微閉下眼睛,這般明顯逼著她,讓她成為想逼死朝臣的皇後,看來倪輝為了能讓倪玫做上這個位置,勢必會竭盡全力與她對坑了,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一點,她自小生存在如何環境,她能守護得了利州這座城池,她就能在這深宮中生活下去,全看她是否對這些鬥爭有興趣而已。
“倪大人何必如此,本宮不過隻是為自己說幾句話。再者,你是忠誠皇上的人,如此輕易便懷疑別人否定你的忠誠,那豈不是在說皇上是昏君嗎?對於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本宮不明,會出現也不過是為本宮與本宮的貼身侍女申辯幾句,倪大人何必如此與本宮作對。”她不怕說,也不怕因此而招來仇恨,畢竟如論是否要這樣做,別人都不會認為她無心皇後之位。
倪玫在外麵聽著,一口銀牙咬碎,百裏雪塵如此明目張膽的便給她父親扣上大帽子。自古帝王多疑,仇浩涯剛登上皇位,更是對誰都不信任,所以一旦仇浩涯在此被動搖了決定他們忠誠的想法,他們父女的性命就危險了。
盡管知曉此刻她不能進去,但是為了今後仇浩涯能夠繼續相信他們,她必須舍去一些東西。
這樣想著,倪玫眼神中瞬間泛起淚花,衝進了議政殿,撲倒倪輝身邊,聲淚俱下哀怨的說道:“我知道皇後對皇上迎娶我之事心存芥蒂,但是這些都與我父親無關,皇後這樣步步緊逼是何用意,要是真容不下我父女二人,我們走便是了。”
說著,倪玫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下,仰起腦袋望著百裏雪塵,任誰看了都是楚楚可憐,想要憐惜。
倪輝垂下的腦袋眉頭皺起,這個時候倪玫怎麼會出現,後宮不得幹政,她此時出現,不能等於是剛才他說的話自打嘴巴。擔憂著的倪輝,伸手輕輕的拉拉倪玫,希望她能停止自己的行為。
這時站在一旁的封颯月,嘴角勾起,看著做戲的倪玫,向著倪輝問道:“剛才倪大人還說後宮不得幹政,如此冠冕堂皇的對皇後說出這話,而此時倪貴妃前來大人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倪大人剛才的話隻爭對皇後而說嗎?或者倪大人覺得倪貴妃已經大過皇後,身份高到能夠打破這條律例?”
封颯月知道,這是機會,但是百裏雪塵就算知道,身為皇後她也無法小肚雞腸的計較這些,所以她就算知曉也無法開口,那麼就讓他代替開口。
兩個反問,讓周圍原本可憐倪輝父女的官員,再次噤聲。
倪輝和倪玫都不再開口,看著就像是被欺負的人,身為兵部侍郎的劉忠,一直屬意倪玫,看著她如此被人欺負,自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所以還是站出來幫襯倪家。“皇後與丞相就是如此仗著位置高欺負人的嗎?”
有人幫襯,倪玫轉身看向仇浩涯。“皇上,臣妾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還請你保重。”將被欺負的樣子,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知曉如此下去,隻會讓仇浩涯生氣,所以百裏雪塵與封颯月交換個眼神,沒有繼續開口,亦未對劉忠的話進行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