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精致的長眉揚起,表麵上雲淡風輕的他,內心早已震驚不已。

三年前的那一天,原本是北冥玄衣要晉升的日子。

熱,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北冥玄衣的呼吸灼熱,難以自控。

他被無邊的火熱包裹著,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恢複清明,卻一點用也沒有。

北冥玄衣跌跌撞撞的走進一間房間。

自己在哪?在幹什麼?北冥玄衣已經全然不知了。他直直的栽倒在床上。

而就在此時,他觸碰到了軟香溫滑的什麼。北冥玄衣就像沙漠裏幾乎幹涸而死的旅人,終於找到一汪清泉一樣。他貪婪的吮吸著,汲取著這絲絲清涼。

隻有觸碰到懷裏這個人的地方,灼熱才能微微舒緩一些。北冥玄衣身上的絲衣一件件的滑落,像抱著一個大冰塊一樣把眼前的人死死抱在懷裏。

再然後……

他像喝醉之後的人一樣,在第二天早晨醒來時記憶有些斷片了,但那天晚上蝕骨銷魂的滋味他卻不能忘。

那一晚,自己的確跟某一個人歡好過。

兩人的記憶重疊,環環相扣,那麼答案隻有一個——當年的那個人就是寒翎月。

寒翎月見到北冥玄衣良久沒有說話,沒有出聲,心跳卻是越發的快了。很多奇怪的念頭鑽出腦海,但她還是在等,等北冥玄衣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其實寒翎月心中早就有一種預感,但終於要揭開真相的這一天她卻有些退縮了。如果答案跟她想的不一樣,那又該怎麼辦?

“月兒,”北冥玄衣終於開口,道:“我的記憶並不完全,但那一天你是不是穿了一件藕粉色的襖裙。”

“你,你怎麼知道?”寒翎月聽到他這麼問,心裏已經肯定了。但她還是想要聽到北冥玄衣親口說出來。

“因為,月兒,三年前的那個男人,就是我。墨兒是我的孩子。”北冥玄衣一邊觀察寒翎月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寒翎月的臉色頓時煞白,雖然早就有了預感,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她還是覺得自己就像喉嚨人掐住了一般,喉嚨發酸,呼吸困難。

看到寒翎月的臉色,北冥玄衣連忙道歉道:“月兒,很抱歉。雖然我並不是有心的,但的確傷害到了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寒翎月深呼吸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但眼淚還是沒能控製住的落下了一顆。

“北冥玄衣,一句很抱歉有什麼用?你知道我見到你的第一個感覺是什麼嗎?是恐懼!刻在骨子裏的那種恐懼。我寒翎月,天不怕地不怕,看到你的那一瞬間竟然不自覺的戰栗。你對我的傷害,一句抱歉就完了嗎?”寒翎月冷笑著說道。

“我說了我會負責的。”北冥玄衣認真的盯著寒翎月的眼睛說道。

“負責?噢,那當初救了我的那個人也是你了?”寒翎月反問道。

“救你?那時我的確把你托付給鬼醫照顧了。”北冥玄衣仔細的回想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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