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想到大叔帶她來的是東街的一家酒樓,在東街這家酒樓不算最大的,但也很不錯了,三層樓高,他們是去賣東西的,當然不能走前門了。
“呦,王哥,又來啦,進來吧”
後門的夥計和大叔是老相識了,見到是大叔直接就開門讓進來了。
到了裏麵自然沒有她話的分,先是有人給大叔的山貨稱重,算賬,然後結束的時候大叔才向掌櫃提了她。
“掌櫃的,你看這是我侄女摘的一點木耳,你給過過眼,看看能收嗎”
掌櫃的是一個長得又瘦又高的男子,帶著一頂瓜帽,他從上到下將簡嬌打量了一遍,最後斜了一眼大叔“你侄女”
“是是,一個村的”
掌櫃沒再什麼,看了看她的木耳點頭道:“東西還行,既然是你介紹來的,那就收了吧”
木耳是十文錢一斤,在外麵一般會被還價到八文的樣子,若是那些山貨販子去村裏收,那價錢就更加低了。
所以十文錢一斤很不錯了,要知道這裏的肥肉不過才十二文一斤,瘦肉十文一斤。
三斤多一點的木耳,掌櫃給了她三十三文錢。
大叔的山貨多,賣的錢當然也要比她多了,但是最值錢的還是大叔從籮筐地下拿出來的一種魚,看起來像是銀魚,全身透明,但是比她以前見過的銀魚都要大,對了,方山也有這種魚,就在那個枇杷樹旁邊的一個溪流裏,那次去她本來是想逮著吃的,可惜沒有帶火石就算了。
幾條銀魚,竟然就買了半兩銀子,一千文等於一兩銀子,半兩銀子就相當於五百文。
沒想到這銀魚居然這麼值錢,這還是死的曬幹的,若是活的,應該會更貴吧。
在酒樓的時候她忍住沒問,出來以後變迫不及待的開口“大叔,你剛才賣給酒樓的是銀魚吧,銀魚很貴嗎?”
“呦,沒想到你還認識銀魚,當然貴了,銀魚是直接按條算錢的,一般這麼大的”著大叔伸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是一百文,越大越值錢”
好貴,換成肉,那得吃多少頓啊,實在不是她沒有出息,而是在簡家啃野菜餅子啃的她差點要抑鬱了,現在隻想吃肉。
“那活的呢,是不是更值錢?”
“那肯定了,不過活的可不好弄,有這種魚的地方少,大王山離這裏遠,活魚到了這裏也死了啊,怎麼,你在那裏看到過這種魚嗎”
大叔幫過她,她也不想隱瞞大叔,再了大王山距離方山也不近啊“在方山,我在方山的一條溪裏看過”
大叔想了一會“方山啊,那也不近啊,就算腳程快,到了這裏也死了”到這裏他有些失望,活魚比死魚之前,他也知道,他不是沒有試過,從大王山逮到銀魚之後就立即往城裏趕,可是緊趕慢趕的,到了這裏魚也死了,不然誰不想多賣點錢啊,可惜銀魚太嬌貴了,離開生活地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