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告訴自己一千次,一萬次,叫自己今天一定要開開心心地和九哥遊一天的。
九哥身體一冷,輕聲地說:“薔兒,到艙裏坐好,看來有朋友在暗自想見見我們。”
更多的蘆花飛去,掃動了一大片的蘆葦,幾個黑衣人破空而出。
雪亮的長劍劃破長空,每一把,都直指著我。
九哥並不急,攬了我的腰,在水麵上輕點,飛身到了就近的一邊。
小船驀然讓人給破了開來,從水下飛上二個黑衣人。
竟然可以無聲無息地靠近,我嚇得臉色一白,在這裏也有刺客殺我嗎?
現在完全要九哥保護我,在這蘆花叢中,無法展開淩波微步。
這齊人高的茂盛蘆葦,處處可以躲藏,但是,處處亦可能有潛伏著人。越是看不清楚的地方,越是危險。
九哥將我護有身後,奈何今天沒有佩帶長劍。
拍下二枝蘆葦當武器:“薔兒小心點,莫要著急了。”
“嗯。”我點點頭。
幾個黑衣人一起襲來,招招淩厲,但是九哥倒也不亂。輕靈飄忽的劍法,可以逼退一些。但是受這地勢的影響,還是無法占上風。
我往後退一些,二邊的蘆葦,紛紛地落下。
風更大了,花離開了枝頭,將這地方,彌漫成了白雪一樣的天地。但是這白雪的天地,帶著多少有殺機。
一個黑衣人沉悶地說:“抓那女人。”
黑衣人四散開來,讓九哥不易攻擊。我不會笨得讓他們來抓,也不會離開九哥。一旦離開,在這茫茫的蘆葦中,根本就逃不過他們的速度。
上前抱著九哥的腰,九哥清揚地說:“薔兒,抱結實了。”
帶著我,飛身而去,那蘆葦枝更淩厲地攻向那指揮的黑衣人。
他淒慘地哀叫一聲,雙腳腕冒出了血,往前撲去,撲倒蘆花飛顫一片。
九哥一手反抱著我的腰,帶我離開這險地,踩著那浮在水上的木板,借力而躍然到對麵的蘆葦叢中去。
速度很快,讓他們來不及看得清楚,就落身在那白茫茫之中。抓著我的手,彼此都不敢亂動一下。
四處望著的黑衣人在細細地觀察,看蘆葦中是否有動靜。
這些人的身手,不是極出色的,但是人多,定會吃虧。
似乎有些心急了,有人一吹口哨。
從那蘆葦叢中的微光看出去,嚇得我臉色發白,處處的蘆葦田中,帶站出來好幾個黑衣人。
“殺。”殺氣夾著慣性的聲音,就在我的後麵。殺人的時候,通常都會叫,要讓人害怕一樣。
九哥倒過蘆葦眼明手快地一丟,蘆葦刺穿了他的身體,在他落地的時候,九哥手一搖那蘆葦,讓他往一邊摔去。那血從穿透身體的蘆葦枝中泊泊地流出來,雙眼還不敢相信,睜得很大。
九哥一手捂著我的眼:“別看”拿起黑衣人的劍:“想來是一場硬仗了。”
要是隻有九哥,我想,他不會怕的,他的身法輕靈,別人要想抓他,不是那麼易的事。但是帶上我,他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擺脫這些人的。
站起來,看著四麵八方的黑衣人上了這蘆葦田。朗朗晴日,成了黑暗的肅殺之境。
九哥抱拳,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大聲的問:“在下青錦臣,不知各位是哪條道上的人,為何潛伏在這裏,對我們下手。我自問,沒有任何得罪道上朋友的地方。”
“受人錢財,忠人之事,何說廢話,把那女的留下,不會難為你。”冷厲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目標,就是我,錢財之事,後宮的女人吧。
九哥大笑:“這不就是為難我嗎?我青錦臣,就是死,也不會把她給入下的。你們忠人錢財,那青錦臣倒不如你們,欲殺她,先殺了我再說。”
“殺你何難。”冷冷厲厲的聲音,出自那個讓九哥傷了得人。
“看來,其實的目標是我才是。”九哥笑:“你們放過她,她不是江湖中人,有什麼仇恨,我們一塊算個清楚,青錦臣從來是一個人做事,一人當。”
“留下你的二隻手,倒不可以放過她。”
九哥眯起眼往遠處看著,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聲音中帶了些笑意:“薔兒,一會,委屈你下。”
“九哥。”我擔憂的叫。
“現在就走,九哥往西邊,帶你殺出一條路來,但是你的記著,不能回頭,那邊有船過來了,不管是誰,都堵上一賭。”他說得很重:“記得快走,不能回頭。”
我搖頭:“九哥,如果你死,倒以為青薔會獨活嗎?”
“那就得看看,來人是誰了。而且,我能不能在這裏擋他們些時間。無論如何,你知道九哥想的是什麼,你不會讓九哥擔心的。”我篤定的說著,就吃死了我不想拖累著他,的確是如此。留下來,也幫不上他,隻會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