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邊放著箭下來的薔薇花,推了很多,那刺,細細密密的。在那青青綠綠的葉中,藏著粉豔的花朵。
我往前走,但是她並沒有放開我的裙擺。
灝一腳踢過去憤怒地道:“愚蠢的女人,竟然敢傷朕的薔薔。”
傷我,她豈能。
拉下他的手,我一個人傷樓閣去。
他有些落寞,有些憤怒地說:“把她一張臉給朕毀了。”
靈兒嗚咽地哭了起來:“皇上饒了我吧,皇上,我再也不敢了,皇上,你不是對靈兒很好的嗎?不要啊。靈兒再也不敢了,皇上,你饒靈兒一次吧,要靈兒做牛做馬靈兒都願意,不要傷靈兒的臉。啊。”
女人慘叫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想必是那帶刺的花打在她的臉上了。
那麼漂亮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她怎麼就看不清楚呢,皇上的寵愛,那不過是一時的。寵而嬌蠻,沒有什麼聰明的腦子,也不懂得收斂自己的缺點。任何一個有心機的人,都能輕易地將她解決。
才十五,真小啊,我感歎。
世上的女子,是真的一個比一個美,一個比一個年輕。
“送道軍營去。”無情的聲音讓我震住。
送軍營,皇上的女人,不就是賜死,不就是冷宮,怎麼會送到軍營裏,除非他沒有動她。
搖搖頭,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隻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的。我可以用全部的愛,全部的心去愛護他。
好累,我還是回到這裏來了。走進房裏,疲倦地睡去。
安心做我的金絲鳥吧,不能在祈求什麼愛與不愛了。
側著身子,他還眷戀地抱我在懷裏,滿是憐惜地手,與我的五指合在一起。
我抽開手,他又搭上我的腰間。
坐了起來,越過他下床。
“薔薔。”他叫住我:“你要去哪裏,天黑了,餓了嗎?已做了些清粥在桌上,朕給你拿過來。”
“不必。”我套上鞋子。
他抱住我的腰:“薔薔,你要幹嘛,這麼晚了。”
沒有點燈,但是淡淡的夜明珠光華照得枕間瑩瑩亮。
我拉他環在腰間的手:“你在這邊睡,我道別的房間去。”
沒有留戀地就走開了,隨便找一間就進去,坐在角落邊閉著眼。
他在門外,似乎長長的哀歎。
冗長的夜,拉得很長。
醒來的時候,卻在床榻之中,並不覺得驚訝,隻要我醒來沒有看見他就好。
恨他,我就是恨他,恨他的無情,恨他的總是不相信。
青鸞不是說還有很多讓人看了惡心的東西嗎?他手上有多少呢?才會這般的不信任我。
曾跟他說過,如果真的要和九哥,早就跟著他走天下去了。
我不可以將他的這種傷害,當成是在乎我的,他傷我是真的傷得很重。
之桃很開心地告訴我,那不可一世的靈兒,讓薔薇此得滿臉鮮血,還丟到軍營裏去了。
我似乎隻是當一個故事聽一樣,完全與我無關。
我知道,暗中的人必會更加的小心。但是我真的不想吧心思費在這些黑暗的猜測裏。沒有什麼意思,再鬥,再爭,爭什麼啊,皇上隻有一個。
他誰都不愛,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
他付不出那麼多的感情,但是,他要求得很多很多。
關於那個夜明珠之事,皇上讓陳公公一力去查個清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然放在我的床頭。
我客氣地用小盒子裝好,讓之桃送到正清宮裏去陳公公,還給皇上。
這些東西,太貴重,要事再丟失一次,那不是要她的小命。
他將我看過的書,又都拉了出來,反轉的地方,還是反轉在書桌,折角的,還是折角放在一邊,放在地上,依舊是放著。
寫了一半的,又都是放在桌上。
那愛笑的木娃娃,也在桌上。我看著,卻是笑不出來。
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很是平靜,那信大概還叫人糊了起來,放在書裏麵。隻要有權勢,沒有做不到的事。
我幾乎差點以為沒有失過寵,沒有哀求過他,沒有尊嚴盡失沒有受傷到庫不出來的那夜了。
什麼都是和以前一樣,我一樣很快樂,每天唇角都會帶著笑。
翻開書,貪婪地看著裏麵的顏如玉,黃金屋。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喜歡的詩詞歌句念給腹中的孩子聽。花瓶裏,依舊是插著每天早上最新鮮的花,嬌豔欲滴,未曾有什麼過什麼改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