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

這還真是曹操,曹操到。

剛顧璽亮還念叨著這位趙家大姐呢,現在他們就碰上了人家,而且順便還偶遇了人家的父親。

“這就是白沁啊……”趙先生的臉上顯而易見的掠過一絲失望。

趙明然對兩人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我父親認錯人了。”

顧璽越冷眼看著他們父女倆的互動,沒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就拉著白沁走了。

走出幾步,白沁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就看到趙明然拉著她父親不知道在低聲些什麼,兩人很快上了車,重新出發。

“就這麼走了啊,”白沁問道,“你都不好奇那個趙明然為什麼知道咱倆名字嗎?還有啊,我覺得他爸那句話好奇怪哦,好像早就知道我一樣。”

顧璽越當然也覺得奇怪,隻是剛才的情況讓他很是壓抑,趙明然父親那種期盼的眼神讓他有種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發現的感覺,渾身都在叫囂著把這兩個人趕走。

他隻想把白沁帶走,遠遠地離開。

“大概趙家也有異能者,”顧璽越隨口扯道。

白沁還是覺得道理不通,她倆也不算什麼特別出名的人物,沒理由趙家的異能者會跟自家人起他們。

不過好在她是個心大的,想不通就不想了。

剛才對著顧璽亮那張臉,兩人根本就吃不下去,現在幹脆重新找了個地方吃飯。

等吃完飯,他們接到了阮星劍的電話:“你們在哪兒呢?過來我這裏一下。”

估計是上次投名狀的事情,過了好幾了,玄門也該商量出結果了。

兩人爽快的應下,立刻就去了阮星劍那邊。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一打開門看到客廳裏坐著十幾個陌生人,他們的腳步還是停頓了一下。

顧璽越坦然地拉著白沁進來,看了看沒地方坐了,就瞅向了阮星劍。

阮星劍麵無表情:“師叔也沒地方坐。”

所以你們兩個輩就站著吧。

顧璽越卻道:“那不一樣。”

阮星劍在這些老人麵前的的確確是輩,自然隻能站著伺候。

而他們倆呢,雖阮星劍讓他們入了衢央門,但那隻是口頭上,而且今他們來,是以一個合作者身份來的,雙方是平等的,不存在上下輩的關係。

而今要他們站著,而對方坐著?

這待遇未免太不公平了,那還怎麼保證玄門以後能平等地看待他們?

對麵的都是活了很多年的人精,自然聽出來顧璽越的弦外之意,衢央門的那位長老就眯了眯眼道:“星劍,給兩位友看座。”

阮星劍:“……”

關鍵是沒座了啊!

他這個公寓,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就自己在客廳裏放了個沙發,因為這些前輩的到來,他又特意去鄰居那邊借的椅子,這才把所有人都安頓下來。

“我再出去借兩個。”他木著臉道。

顧璽越卻擺擺手道:“不用了。”

他手一翻,地上就出現了兩把椅子。

施施然拉著白沁坐下來,他對阮星劍笑了一下:“師叔莫怪,我隻是求一個態度。”

阮星劍:“……”

所以我還是得站著,就我一個人站著?

玄門這邊的前輩看著都很老了,但卻並不是那種喜歡拿話忽悠人的,上來就開門見山:“你給的方法我們都看過了,我們幾個半截入土的老家夥的意見是,可行。”

顧璽越微微放鬆了一下。

“但是,”那長老又轉折了一下,“這是給異能者用的,不是給修士用的。”

“晚輩無能,且對玄門功法了解不深,無法從玄門這邊著手,”顧璽越道,“我隻是給出一個理念,更何況,這個辦法也不是完全對玄門無用,起碼這件事一旦宣布出去之後,就會有大量異能者蜂擁而至轉投玄門。”

長老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法子固然吸引人,但……這些年異能者協會從玄門這邊偷走的功法可不少,他們沒有必要一定轉投玄門。”

隻要有一個異能者知道了這辦法,然後告訴其他異能者,人家完全可以自己練起來。

顧璽越:“但無論怎麼,這都是玄門的一個籌碼。”

“年輕人,別的先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轉投玄門。”長老忽然畫風一轉,“若你對異能者協會有仇,你想要強大的力量,那隻要你手握這份功法,就能源源不斷的招到手下,畢竟你也是個異能者。”

同陣營的人,自然更容易凝聚來同陣營的夥伴。

轉投對方陣營,是個人都要前後掂量一番的。

不會招來罵名,就是將來到底能不能落得好就是個問題。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背叛別人的人,很難再取得別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