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大方豪爽,這樣難得的機會送出去讓大家享用,那大家就一定會對他死心塌地。
卻不知道這世上並不都是以德報德的,本就心思不純的人,怎麼又會對他感激?
甚至人家心裏還覺得他這麼做才是應該的,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一切。
重來一次,顧璽越懂了這一點,麵對人始終有提防之心。
隻有白沁,在一次次的經曆後,得到了他的信任,他願意和她分享。
顧璽越抬起左手給白沁看,在大拇指上麵浮現了一個淡淡的玉扳指影像,很快又隱沒不見。
白沁覺得顧璽越的母親還蠻慘的。
明明手裏一把好牌,結果自己打爛了。
不過悲慘的身世向來是超級英雄的必要設定之一,就是苦了成為背景板的顧媽媽了。
“上輩子,顧偉昌對那個外來者很好,是因為他成功地融合兩家之長,既能使用玄門之術,又能使用異能,進階速度快還不用擔心會爆體,甚至他派賈言真在我身邊也是為了監控我。想看看我這個異能者和修士生下來的孩子會怎麼樣。隻不過賈言真貪財,若不是那個外來者來了,其實我怕一輩子都不能挺胸做人。”
顧璽越苦笑了下,他不得不承認,賈言真在他整個成長過程中灌輸給他的膽怕事的思想對他的影響是致命的。
哪怕他在觀摩了外來者的一生之後,心腸冷硬了起來,但心底隱藏地再好卻依然有一絲怯懦。
最開始他的懦弱並不完全是偽裝的,更是放任自己的缺陷的表現。
幸好白沁來了。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溫暖而又明亮。
白沁被他笑得不自在,低頭看腳下的路,輕聲問道:“所以後來那個外來者被放棄的原因,是他並不能把融合的方法教給其他人,洞福地的靈氣又變得稀薄,他沒用了?”
“沒錯,”顧璽越道,“我想我的身體大概的確是特殊的,所以才能融合兩家。不過白,”他牽起了她的手,“別擔心,我會努力找出讓異能溫和的方法的。”
他不在乎其他異能者會不會爆體,他隻在乎她能不能長久地陪伴左右。
白沁悶悶地道:“其實我的異能也沒有很狂暴,可能是我現在等級還低的緣故。”
但是總有一會到高級的啊,顧璽越想。
到那一再想辦法就晚了。
“顧偉昌的組織,我大概能知道一些,”顧璽越轉了話題,畢竟他有了上輩子的見識。
“杭嫿楚、譚立陽……這些人都是別有用心,蓄意接近。”他沉聲道,“我猜測,其實這個所謂的組織就是異能者協會,不過跟明麵上的救火救災的部門不一樣,如果現在呈現在人眼前的是明部,那一部分就是暗部。”
總有一些人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普通人不知道,甚至沒有背景的異能者也不知情。
但那些世家或者是家有高階異能者的確實知道的。
換言之,這在異能者協會高層裏不是秘密。
畢竟顧偉昌自己就是異能者協會的高管之一,而杭嫿楚和譚立陽家裏都有高階異能者的存在。
老實,那個外來者應該就是個吊絲,自以為豪爽大氣,其實是沒腦子,而且還會鬧點上不得台麵的笑話,杭嫿楚和譚立陽這樣的出身,如果不是看中了他的價值,根本不會跟在他身邊。
白沁沉默。
良久,她揉揉自己腦袋,很心累地道:“其實這本書就是作者爛尾了,估計根本沒那麼多的事兒,隻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在自動補齊劇情吧!”
“你這麼,也很有可能,”顧璽越笑著道,“就像法則重新選擇了一個男主一樣。”
“那你,顧璽言將來也會被搞死嗎?”白沁問道。
顧璽越微微一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現在想搞死他們。”
既然生活在見不得人的陰暗裏,那就灰飛煙滅好了。
不要隨便來插手攪亂別人的人生,他們又不是神,隻是一群惡魔。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白沁問道,“你要聯絡玄門,怎麼聯絡啊?人家根本不會相信我們兩個吧。哪怕你母親是修士。”但畢竟是被異能者養大的。
她果然永遠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無論他想做什麼,她都會支持。
顧璽越心裏暖暖的,很想低頭親親她。
“我們去找阮星劍,”他,“作為師叔,我想他會願意幫我們話的。”
白沁:???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