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顧璽越是有酒窩的,隻是不太明顯,隻有大笑的時候才能明顯地看出來。
手裏轉動的筆停滯了一下,她怎麼又想到他了?
轉過頭,不再看向窗外。
下課之後,白沁收拾了一下書包本想立刻就走,沒想到阮星劍叫住了她。
她詫異的抬頭,想不通他為什麼叫住了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阮老師,”她單刀直入的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嗎?”
阮星劍苦笑:“我們去校園裏走走吧。”
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白沁沒有拒絕。
沒有去著名的約會聖地,兩人在操場上散步。
身後,鍾宇澤一臉不爽的不遠不近地跟著兩人。
良久的沉默之後,阮星劍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是修士吧。”
白沁點點頭,不明白他起這個是為什麼。
難道異能者和修士這就要撕破臉了?
不對啊,原著裏沒有這麼快的。
阮星劍扭頭看她,低聲問道:“那關於修士,你知道多少?”
“不太多,”白沁實話實,“隻知道你們傳承很久了,有很多很厲害的功法和法術,如果不是現在地靈氣減少,修煉困難,異能者想超越你們還是很難的。”
阮星劍苦笑:“你的沒錯,而且事實上修士的生存遠比你知道的更艱難。”
他又歎口氣,神色落寞:“曾經修士才是這篇大地的守護者,隻是從百年前的混戰之後,高階修士幾乎全部戰隕,傳承斷層,加上靈氣銳減,現在幾乎是一蹶不振了。”
白沁沒話。
她知道他肯定還有話,總不能是來找她這個敵對陣營的異能者單純吐苦水吧。
但是她不話,不代表身後的鍾宇澤也保持沉默。
“優勝劣汰是生存法則,修士不適合這個地了,自然會有一批新的力量誕生。”鍾宇澤走上前來,看了白沁一眼,識趣地沒有再擠進兩人之間,而是走到了白沁一側。
“你現在對著白感歎地無情有什麼用,有這時間不如回去琢磨一下如何保護自己。”他淡淡的道,“異能者雖然進階快戰鬥力強,但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可是惦記你們那邊的功法很久了,雖現有的證據都明兩個力量體係並不兼容,但據我所知,他們從未放棄過。”
看到阮星劍的臉色難看,鍾宇澤又給他紮了一刀:“自怨自艾老不給活路,要我,是你們自己斷了自己的活路,故步自封,死不悔改。”
他的話可以是相當不客氣了,阮星劍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三人在操場繼續走了一會兒,他忽然悶聲悶氣地道:“你以為我們不想振奮嗎?可是神器丟失,人心已散,這些年在異能者的打壓下,剩下的人不是隱居避世,就是幹脆讓自己後人轉投異能者陣營,陣前無強者,又後繼無人。”
神器丟失?
白沁還真不知道修士這一邊還有個神器,原著裏好像沒過啊。
也不對,貌似提到過一句異能者協會這麼多年明明占據絕對優勢,但遲遲每對修士陣營下死手,由著他們苟延殘喘的原因,一是國家在其中調和,二是忌憚對方的神器。
據是一個能鎮守地的寶物,威力極其強大。
鍾宇澤對他這心灰意冷的模樣看不上眼,冷笑一聲道:“那神器這麼多年你們可用過一次,不照樣傳承的好好嗎?白了就是你們怕了、怯了,還不肯承認,就這心境,怪不得這麼多年了再沒一個結丹成功的。”
他這話已經不是不客氣而是刻薄了。
白沁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竟然還有毒舌這個屬性。
阮星劍本來一個風朗月清的翩翩君子,被他的頭都抬不起來,沉默一會兒告辭離開。
剩下他們兩個在操場上繼續走了一會兒,白沁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鍾宇澤看她的時候,眼神就柔和起來,仿佛剛才那個毒舌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他輕聲道:“周末顧家那個宴會,你也收到邀請函了,一起去吧。”
顧家給在b市的異能者幾乎都發了邀請函,反正滿打滿算也沒多少人。
剩下的就是給其他豪門世家了。
白沁對此興致缺缺:“我不想去。”
“去吧,”鍾宇澤輕聲道,“我想親眼見證顧璽言成為顧家的繼承人,你陪我去好嗎?”
白沁覺得他這句話很古怪,想親眼見證顧璽言成為顧家的繼承人?
她偏頭看向他,正好對上他溫柔的雙眸。
那雙眼眸是如此的親切和熟悉,讓她一瞬間有些怔愣。
大手在她的秀發上撫摸了幾下,鍾宇澤微微低頭拉近和她的距離:“等宴會結束後,我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沁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他。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曾經他也那麼看過她。
看向前方,她輕輕點下頭。